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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科院院士施一公:科技強國從我做起
中科院院士、清華大學生命科學學院教授施一公,用了10年,從留學生成為世界著名大學的終身教授;但卻用短短一夜,為了一個夢想放棄優厚條件毅然回國。他說,用科學報國才是一個科學家最大的榮耀。
1989年,施一公從清華大學畢業,選擇出國留學,后來成為美國普林斯頓大學分子生物學系歷史上最年輕的終身教授,但這事業上的巔峰,卻并沒有讓他的心里更加舒暢。
施一公:我有時候想不明白,為什么不在自己年富力強的時候,回去做一些事情,每次坐飛機回國,我都挺激動的,但是離開中國的時候,我都挺惆悵的當時,在回國之前,覺得自己不是中國變化的一部分。
2006年5月,施一公回國參加學術會議,母校清華邀請他全職回國工作。第二天一早,施一公就一口答應。僅僅在一夜間,就決定放棄國外的優厚條件,有人勸他這不值得,但在施一公心里,能為生他養他的國家做點事兒,比什么都重要。
施一公:我們不去攀比個人待遇的高低,因為每個人已經豐衣足食了,我們更應該攀比科學貢獻的大小,攀比對國家貢獻的大小,在生活上知足常樂,科學研究、人才培養上,在對國家貢獻上不知足而常樂。
兩年的過渡期,施一公關掉了在普林斯頓的實驗室、放棄美國國籍,全職回清華任教。他組建清華大學生命科學學院并出任院長,下決心要為國家的生命科學基礎研究,打下一根扎實的“地基”。
施一公:就像是你要蓋一個高樓,蓋的大樓越高,基礎要越深,越扎實,完全是這個道理。對一個泱泱大國,如果沒有很扎實的基礎研究,他的應用研究,轉化研究和技術,一定不會成為世界最領先的。
回國第二年,施一公就瞄準了結構生物學最值得期待的研究之一——解析“剪接體”結構,這是控制遺傳信息傳遞的重要物質。由于它動態、多變、不必捕捉,施一公就借助于國家蛋白質科學研究中心在清華投入3億元建設的冷凍電鏡系統,把樣品凍結后采集圖像。終于,施一公在3.6埃——相當于人頭發絲百萬分之一的距離,在世界上第一次解析了“剪接體”的結構,這成為生命科學的基礎研究領域,當年最震動世界的突破之一。
接連取得世界級重大成果,也讓施一公在回國后,帶清華生命科學快速沖到世界一流。
施一公:2009年之前的25年,在清華的生命學科,我們有兩篇世界級的文章發表,2009年以后到現在,不過6、7年的時間,已經有超過50篇發表在世界頂尖級科學和自然上。中國變化的速度和清華崛起的速度,遠遠超過我的預期。
如今,施一公團隊的課題,全是難啃的“硬骨頭”。他們和“腫瘤”作對手,研究抑制腫瘤的因子,將成果轉化為抗癌新藥應用臨床實驗;他們也是“老年癡呆癥”的敵人,在世界上首次解析出導致這種疾病發生的γ-分泌酶結構,未來可能據此研發治療藥物。這些研究,也讓施一公團隊中平均年齡二十六、七歲的博士生,成長為國家生命科學領域的“生力軍”。
施一公:師傅把自己的所學全部交給自己的學生,學生盡全力吸收,再盡全力超過自己的師傅。回國以后最驕傲的一件事情就是,培養了一批負責優秀的青年科學家,他們在國際舞臺上、國際學術界已經開始亮劍了。
回國8年,施一公還面向全球,為國家招攬了80多名世界頂尖的優秀科研工作者,放棄國外教職,回國內全職工作。《年輕的朋友來相會》,這首歌在清華1985級學生畢業20周年的聚會上,再次讓施一公和同學們飽含熱淚。
施一公:親愛的朋友們,愿我們自豪的舉起杯,挺胸膛,笑揚眉,光榮屬于八十年代的新一輩。大家飽含熱淚的時候,大家真的心里會這樣想,覺得中國要實現四個現代化,中國肯定會崛起,我們能做什么呢?從我做起,從現在做起。我相信通過我們的努力,做出最一流,超一流的成果,我毫不懷疑中國的基礎研究,會大踏步地,一步一步地趕上世界。
編輯:邢賀揚
關鍵詞:施一公 中科院院士 科技強國 科學報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