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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不上句號的人生

2014年02月17日 12:54 | 作者:杜軍玲 | 來源:人民政協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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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使“拙勁”的人生

  “不要規劃自己。”和如今很多年輕人講求職業規劃、人生設計不同,吳江說,自己一生做的都不是自己選擇、甚至不是自己喜歡的事兒,“始終是命運安排我。”

  吳江不是消極,他講的是實情。

  “當年想當個好演員吧,沒做成。”戲校畢業,吳江和同學們趕上了“文革”。“完全沒有舞臺,尤其武小生,在現代戲中更沒有角色,只有翻翻打打。”結果在舞臺上翻跟頭時腳受了傷。“當時的環境,就講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我的腳傷著以后,一直裹著彈力繃帶演出,那時候演《奇襲白虎團》,我連續又演了十幾場,等到最后完全不能動了,這才去住院,才去手術。打開以后,我的內外韌帶全部完了,而且枸骨也都擠碎了。大夫說你以后不能干這個了。”

  坐在病床上哭了一天一宿,吳江只有去讀書。到北大讀中文系,在今天很多人看來,只有羨慕的份兒。但對懷有演員夢的吳江來說,卻是被迫。

  跟隨翁偶虹先生學習、研讀十年,吳江決心做個好編劇。1979年,他30歲,那年女兒出生,他的第一個戲《雙玉緣》演出,還被央視拍成了第一部帶外景的戲曲電視劇。1980年他寫作的《拜相記》,被指定為十二大代表演出的唯一劇目。

  但就在他編劇經驗、技巧嶄露頭角時,他接到領導指示,讓他去抓教育,回母校當副校長。“我不想去。因為研究院當時留我讀博士,認為我底子好,有舞臺經驗,又有文學底子。”

  回母校7年,吳江做常務副校長。心想,就“做個戲曲教育家吧”。可領導又讓他去做文化局副局長。“還是不愿意做。我問自己,你就懂京劇呀,你懂現代舞嗎?你懂交響樂嗎?你懂木偶、雜技嗎?”一邊干,一邊學,吳江在北京文化局差不多又干了7年。直到被上級派往國家京劇院,一做就是十多年,到退休。

  吳江從不消極。像郝壽臣老校長當年評價他的,使“拙勁”,盡心做好每一件“命運的安排”。

  做校長,他咬碎一口牙。

  回學校任教學副校長時,歡迎會上,很多老師當年曾經教過他,很多人是他的師姐、師兄。他有壓力。會后曾經教過他語文的李權章老師,用公正的楷書給他抄錄了一段唐朝魏征《諫太宗十思疏》:“誠能見可欲,則思知足以自戒;將有作,則思知止以安人;念高危,則思謙沖而自牧……”老師在教他怎么做人,怎么做官。

  戲校那幾年,吳江幾乎不回家,住學校。每天8點上課前,把當天的工作安排妥當,他就提個馬扎,到各個課堂去聽課。當初做學生時,不可能每個專業的課都去聽,可那7年,他站在研究生的層面又學習了一遍表演,不僅從“知其然”,到“知其所以然”,還磨了性格。“我37歲,一口牙都松了,直接拔牙,換了一口假牙。”不過,這一口牙值。吳江在學校待了七年,那幾年,北京戲校學生達到了1000多名,成為全國第一批國家級重點專業學校。那時候不單有京劇班,有評劇班,有曲劇班,還有木偶班,音樂班,為今天北京市各個劇院團,比如歌舞團、雜技團、北昆等各個專業團體培養了好多骨干。他在任時發起《京劇教學劇目精選》項目,在他離開時已經出了七八十個戲……“我覺得至少我是一種報恩,我對我的學校是一種報恩,我沒有白過。”

  做局長,他拼掉了一頭發。

  “跟我的司機累病了幾個。”在文化局做副局長時,司機每天早晨6點就得去接吳江,因為他要到各個院團去看早功。“真練早功了,我給撥款。”當時他擔任國慶50周年游行文藝方針總指揮,責任重、任務緊,連累帶著急,頭發就掉了很多。那時,吳江還要求院團長們必須到文化局講課,因為公務員們不能永遠做外行,只有理解一線了,和院團的合作才能默契,為院團提供服務才能真誠。在文化局那段日子,吳江經常愿意騎自行車,很多人說他不像官兒。他和青年干部聊“官”,說“官”不過一頂帽子,帶上了,就要盡責任;不帶了,就是普通人。那7年,吳江真覺得累,可直到今天,他都覺得那時候搭班子的領導們都非常好,大家齊心合力,在他們的任上,長安大戲院建起來了,首都圖書館建起來了,北京音樂堂翻建了……

  做院長,他喘不勻的氣兒。

  在國家京劇院做第一掌門人,在舶來藝術和流行文化的時尚氛圍擠壓下,吳江起初幾年感覺“內外交困,進退無門”。但一次給部級領導干部做講座,表演加講座,效果竟然好得出人意料。由此,吳江開啟了京劇普及的大量工作:以政協委員的身份,提案建議“京劇進校園”;以院長的身份,帶領演員到高校演出。在他和同行們的大力推動下,2006年財政部、教育部、文化部組織的“高雅藝術進校園”活動正式啟動,普及京劇有了專項資金。

  他還努力把京劇推廣到全世界。在去美國演出的時候,劇團晚上在美國的國家劇院、肯尼迪藝術中心演出,下午做講座,普及京劇文化。當院長那些年,吳江寫了京劇《鞠躬盡瘁諸葛亮》、《四海之內皆兄弟》,講述三國諸葛亮的故事和梁山好漢搭救盧俊義的故事。這兩個戲在日本演了80多場。他根據水滸中“雷橫怒打白秀英父親”的故事為北京戲校的學生編了一出新戲,拿到了法國去演,取得了非常好的演出效果。

  為了讓京劇這門傳統藝術擁有更旺盛的生命力,吳江不停地在探索:他將高乃依名劇《熙德》改編為京劇,用中國最傳統的戲劇手段去表現一個國外的戲劇題材;他和話劇導演合作,尋找傳統和時尚的對話;拍攝京劇電影,嘗試轉換京劇的生產方式、經營方式……

  如今,天氣冷的時候,哮喘總讓吳江很辛苦。那是2005年去西藏,為《文成公主》采風留下的后遺癥。

  “我使著拙勁當演員,上大學,當編劇,讀研究生,做校長、局長、院長,一直到退休。”吳江說,翁偶虹老師對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人要做成功者謀,不做成功者望。”他一生謹記。

  ■■ 沒有完整句號

  學戲,演戲,寫戲;當校長,做局長,任院長。吳江說,自己是幸運的,一生跌宕起伏,挺有味道。但每當回憶,又難免淡淡的憂傷,感覺自己一事無成,有種“哪兒是故鄉”的感覺。“我是幸運的,但都是刪節號,沒有完整的句號。”

  從幼年戲校生活開始,吳江“認真,不懂就學。人生每一步就當做一個個‘1’相加。”

  他記得,當年他已經研究院讀完,寫了一出戲《尉遲恭》,自己感覺文筆挺好。翁偶虹老師看了,只是一笑:“你是看了不少書,背了不少詩啊。”隨后,翁老問了一句:“尉遲恭是做什么的?”“鐵匠。”“鐵匠能唱出這樣的詞兒?”是啊,寫戲應該把自己隱藏起來,做到“無我”,這才是搞戲曲文化創作的態度。京劇雖然是俗文化,但做學問要嚴肅。

  他記得,伯父去世前,告訴他需要補課。“大江,我擔心你。怕你這一輩子,看假書,做假學問。”當時吳江職稱已是正高,是北京專業技術職稱評委會副主任。伯父問他,《西廂記》你讀了幾種?他答:十種。伯父說,《西廂記》有100多個版本,你怎么能證明你看的都是真本,善本?如果不是,豈不是讀了假書,做了假學問?伯父的嚴謹,讓吳江“一輩子不敢翹尾巴”。如今退休,他說,自己要好好補補版本學、校刊學、目錄學的課。

  30多年前,吳江也曾“少年不知高低”,想著“若是能在50歲時出版一本自己的作品集也就足慰平生了”,可時光荏苒,真到了年過五旬,另一個決心更堅定了:“不留一字在世間”。因為深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可耐不住孫毓敏大姐和身邊朋友的催促,吳江才匆匆將自己已經演出的50多部戲中的12個劇本,和一些自己的講稿散文集成一書,命名為《愚人集》。“愚人”一說,被孫毓敏大姐批評為“瞎謙虛”,但吳江自己堅持,因為自己“學書不成又學劍”,“創作改編的多,原創的少。演出過的多,留下來的少。這大概是我至今仍不自信的原因吧。”

  吳江說,這個集子并不打算公開出版,只打算印刷幾百本送給朋友,給自己留個念想兒。不過,作為“一個上過京劇表演啟蒙課,摸過京劇編劇和編輯的筆,干過戲曲教育的活兒,當過藝術管理的干部,對京劇十分熱愛的人”,作為一個“曾經站在不同的方位上為京劇操過心”的人,他希望“有些老前輩們傳給我的經驗對后學能有點兒用”。

 

編輯:羅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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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詞:吳江 京劇 戲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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