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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建清:地域文學史的價值與意義
作者:孫建清
這是一個不尋常的春節。受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疫情影響,筆者和不少朋友一樣,每日心系防控一線,居家隔離讀書。書架上,一本皇皇60萬言的《淄博文學史》,進入了視野。展卷閱讀,底蘊深厚的齊文化、燦若晨星的淄博文學、豐贍精雅的敘事風格,帶給人很多享受和啟示。于是,一種感覺油然而生:地域文學是一扇視野寬闊之窗,地域文學史應當引起學術界更多的重視。
長期以來,學界普遍認為,近代著名學者梁啟超先生的《近代學風之地理的分布》《中國地理大勢論》等是最早涉及中國地域文學的論文。在他看來,地理環境與學術文化之間具有緊密的聯系。這為此后的地域文學研究提供了理論依據。
回望歷史,從晚清到今天,中國文學史的撰寫不曾間斷。一個多世紀以來,不僅有老一輩學人編寫的各種版本的《中國文學史》刊行,而且不斷有后學嘗試重寫文學史。與此同時,中國文學史的書寫也帶動了地域文學史的研究,相繼出現了《嶺南文學史》《湖南文學通史》《山東文學史》等專著。更為可喜的是,除了省級文學史外,市域文學史的撰寫也開始興起,比如《淄博文學史》《插圖本蘇州文學通史》等陸續出版問世。自上而下的文學史書寫,可謂一種承前啟后、補苴罅漏的文學觀照,對促進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具有不可小覷的時代意義、借鑒價值。
地域文學,是中國文學的重要組成部分。從某種意義上說,中國文學便是由豐富的地域文學構成的。沒有地域文學,就沒有中國文學。如果把中國文學史比喻為一個百花園,那么眾多的地域文學便是這百花園中的一朵朵奇葩。雖然從全國范圍看,能進入中國文學史的基本都是大作家,都是有影響力的作品,但地域文學成就也不能忽視。這是因為,中國文學史縱然包羅萬象,但要囊括或者涵蓋一切文學,簡直是不可能的。在此背景下,地域文學史從浩如煙海的文學史料中,積極開掘、爬梳、整理本地文學發展的歷史蹤跡,就顯得尤為重要。以《山東文學史》為例,盡管中國文學史會對蒲松齡、王士禛等著名文學人物不吝筆墨,但依然還有一些文學人物、作品,由于種種原因被輕視乃至被忽略,有待地域文學史去拾遺補闕。
一個地方文學成就的形成、孕育,根植于當地的文化沃土,是本地文學家精神創造的結晶。由于地域文學史對當地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等各個方面的關注,它的意義,就不僅局限于文學史,同時還是思想史、文化史、社會史等。地域文學史,具有自己的價值體系與傳承模式。也正因為如此,它對于當地的讀者而言,更具親和力。想了解這個地區的各地讀者,也可以從中獲得從中國文學史上讀不到的東西,得到更多不為人知的珍貴資料。
近年來,地域與文學的關系逐漸進入學術視野,很多學人將研究的觸角轉移到地域文學、家族文學這兩個方面,并取得了豐碩成果。由此可見,地域文學史的撰寫,有助于推進地域、家族文學的研究,進而為傳承與弘揚家風、家學、家脈,提供具有典型意義的地域文化、家族文化樣本。正如文學研究者所言,文學是文學家的心血,是文化中最富生命意識、感性活力的部分。文學是大文化的一部分,地域文學既是文學亦是地方史。編篡地域文學史,以大量的地方史為依據,全面、系統地介紹地域文學的發展狀況,既是對本地文學進行一次全景式的展現,又能很好地起到保護地方文史資料的作用。
縱觀當下我國地域文學史的編撰,無論從總量還是質量上說,都顯得較為不足,有的地方尚屬空白。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系統梳理傳統文化資源,讓收藏在禁宮里的文物、陳列在廣闊大地上的遺產、書寫在古籍里的文字都活起來。”言簡意賅,發人深思。地域文學,是一座文化富礦。此前的地域文學史撰寫,在地域文學的保存和傳播方面邁出了可喜的一步,大大豐富了中國當代文學史,值得肯定。未來,期待更多的優秀地域文學史面世,發揮應有的價值與意義!(孫建清)
編輯:董雨吉
關鍵詞:地域 文學史 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