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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九葉詩人”北京聚首 暢談詩歌的創作與翻譯
“九葉詩派”是20世紀中國的一個現代詩流派,又被稱為“中國新詩派”。1981年出版的《九葉集》,在當時有較大影響力。《新九葉集》是詩人、譯者駱家和金重以中國新詩和當代西方現代詩為大背景,在曾求學于北京外國語大學、堅持詩文創作兼翻譯工作的諸位詩友中細篩出9家,精心編選其作品、并由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出版的一本詩文集。11月30日,《新九葉集》九位詩人中的6位齊聚北京SKP RENDEZVOUS書店,他們與特邀嘉賓莫非、汪劍釗、薛慶國共同探討詩歌翻譯、創作與分享的多種可能性。
《新九葉集》由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出版
對于本次活動的主題“再次拋出的漂流瓶”,擔任此次活動主持人的詩人、法語譯者、《新九葉集》作者之一李金佳表示,這是來源于俄國詩人曼德爾施塔姆的文章《對談者》,這也是為什么本次活動要采用對談的形式。
“新九葉詩人”的一個突出的特征,就是他們每個人都既是詩歌的創作者,也是詩歌的翻譯者,而這兩方面都和他們特殊的閱讀經驗有緊密的關系。李金佳首先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我們為什么要翻譯?”在詩人,羅馬尼亞語、英語譯者,《世界文學》主編,《新九葉集》作者之一高興看來,一切都是源于他們趕上了一個好時代,“改革開放徹底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跡”。高興還講述了自己年輕時候因為沖動,所以從事對羅馬尼亞語的學習。詩人、俄語譯者、攝影師駱家則表示,自己或者其他詩人對語言有一種天生的敏感,感覺翻譯像是一顆種子,其實自己也沒有想到會在詩歌的道路上走這么遠,是外語將自己帶入了詩歌創作中。詩人、法語譯者、文學博士、《新九葉集》作者之一樹才說到自己剛來北京的時候并不會講普通話,對于他來說,普通話和法語都是學會的,學會的東西通過復習會不斷進步,但是在你血液里的東西有時候不用它就會感覺遲鈍。
在所有人都感受到生活的碎片化之后,翻譯和寫作對于詩人姜山來說其實是比較被動和隨性的,他是“新九葉詩人”中唯一一個不是連續做翻譯且以翻譯為工作的,“對我來說翻譯可能意味著深入的閱讀,從閱讀到翻譯的路很長,但是開始了翻譯才能把這些內容變成自己的東西。”
翻譯家、北京外國語大學阿拉伯學院教授、博導薛慶國表示,翻譯的意義對每個人來說都不一樣,最讓自己刻骨銘心的翻譯是大學時期沒有安裝暖氣的宿舍里翻譯紀伯倫的作品,用一個紙箱子堵住墻上的洞,把被子裹在身上,心里感覺很充實,甚至忘了寒冷,后來作品發表后回想起那段時光仍舊感覺十分溫暖。而詩人、英語譯者少況認為,翻譯盡管是很艱難的工作,然而寫詩讀詩本身就是很快樂的事情,享受這個過程最重要。
詩人、評論家、翻譯家汪劍釗表示,自己是受惠于翻譯的,非常慶幸自己當年讀的不是中文系而是俄語系,可以從原文中去感受普希金等詩人的魅力。有的人會懷疑讀譯文和原文有不同之處,有一種說法是譯詩是一場冒險的戀愛,但是汪劍釗認為對一首詩歌進行翻譯出來的結晶就像是要一個孕育的過程,它的身上帶著父親和母親的遺傳密碼。寫作本身就是一個翻譯的過程,翻譯是人類很必要的傳統,人類這是通過類似翻譯的活動才能互相溝通、互相理解。汪劍釗還說道,大家都知道一千個觀眾眼里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但是容易被大家忽略的問題是哈布雷特不能被譯成李爾王。這個哈姆雷特可以是金佳的哈姆雷特,也可以是少況的哈姆雷特,但絕對不是李爾王。轉譯過程中的創造也必須是基于原文的創造,不可以無限夸大。
法國一本小說里提到,翻譯和母語的關系是一種危險的關系,是一種豐富同時也是一種侵入。詩人、攝影家、博物學者莫非認為,凡是可以學習的事情都是容易的,無論是阿拉伯語還是匈牙利語,但是母語學習起來都是很難的,“如果我們能夠學好漢語那我們就可以成為李白、屈原了。”
在活動現場,嘉賓紛紛朗誦了自己的詩歌,以詩悅友,表達了對詩歌、對生活的熱愛。最后李金佳朗誦了自己創作的《鐵屋漂流瓶》一詩,結束了本場活動。
編輯:楊嵐
關鍵詞:翻譯 詩人 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