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華網北京6月18日電(記者楊靜)在張藝謀執導的《對話-寓言2047》演出中,傳統京劇與現代科技的結合令人耳目一新,在現代化的光影中,仿佛以全新的形式穿越回京劇的全盛時期。藝術家裘繼戎作為京劇裘派的繼承人,連續兩季參演了這一演出,在接受采訪期間,道出了自己對京劇的理解以及對藝術的另一種執著的姿態。

在談到《對話-寓言2047》時,裘繼戎以古琴演奏為例,表示此次表演是傳統的形式,但在其中加入了很多現代的元素,真正在審美上與觀眾進行融通,而非“博覽”式地傳遞給觀眾。正因為這樣,古老的藝術才能與現代觀眾產生共鳴,才會取得較好的演出效果。對裘繼戎來說,如何讓觀眾買賬,是他在編排和演出階段都會重點考慮的事項。在他看來,讓觀眾買賬是任何形式的藝術能夠“活”下去的基礎。在采訪中,裘繼戎并不避諱對藝術這“碗飯”的珍惜,但他并不選擇固執地堅守,而是用一種發展的眼光去看待傳統,以一種務實的態度去傳承經典。

對于與傳統藝術相關的創新,總是會遭到反對、質疑甚至嘲諷。面對來自京劇行當的不同聲音,裘繼戎作為裘派嫡孫,表現得非常坦然。他說無論自己的表演形式如何創新,但表演的實質和內核,并沒有從傳統京劇中跳脫,演出的核心精髓依然是京劇的唱念做打,對傳統京劇元素的再現依然是演出的中心。他表示,自己對與京劇有著特殊的感情,京劇也給了自己很多自信,面對紛繁的藝術市場,即使在國際舞臺上,京劇依然是讓他挺直腰板、為之自豪的國粹經典。

在采訪中記者發現,裘繼戎在骨子里對京劇有一種執著,他說這源于對繼承和發揚傳統藝術的責任。即使自己非常喜歡梁朝偉、王家衛的作品,喜歡美國大片,但他始終沒有完全向商業化的時代妥協。他說京劇讓自己永遠自信,即使自己的表演更多融入了來自西方的技巧,但在傳承方面自己依然沒有脫離軌道,依然無愧于先人。

除了在《對話-寓言2047》中的演出,裘繼戎主要精力還在自己的“戎劇”中,他把這一源自爺爺裘盛戎的表演稱之為商業藝術。在他看來,沒有商業的部分,傳統很難在當今時代發展下去。固守傳統并不能帶來傳統的完全復興,當今的環境也難以讓京劇再回巔峰,所以裘繼戎選擇了變化。他所謂的商業,并不是簡單地向資本或金錢低頭,而是在表演中融入更多觀眾能夠快速接受的內容,并且依次為基礎,不斷將傳統藝術的核心傳遞給觀眾。這樣的商業化,毫無疑問在當下是必須的,也是傳統京劇藝術能夠在更廣泛的人群中產生影響的一種方式。

在談到“先鋒”時,裘繼戎表示,自己的爺爺在當時也是京劇的先鋒,開創了“妹妹花臉”這一形式。所以在他看來,藝術就是要在創新中獲得生命力。用初心把藝術的根扎穩,用創新延續藝術的活力。喜歡邁克爾-杰克遜的裘繼戎,在創新的路上,始終能夠做到堅守自我,不隨意向潮流低頭。在他的意識里,創新并不是漫無目的的標新立異,而應該是讓傳統藝術的精神內核產生更多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