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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燁:在執著堅守中奮力前行
——近年文學批評走向概觀
核心閱讀
批評家既重視名家力作與新人新作的評論與推介,又著力于文學狀況與創作發展的年度概述與宏觀考察,緊密聯系文學創作,強化了批評的介入性,增進了現場感
批評家對現象性樣態與傾向性脈象進行捕捉與梳理,并尋脈問診,追本溯源,其評論文章不同程度地體現出問題意識,所論問題給人們強烈的印象
關注網絡文學并認真探研者大多來自傳統文學領域,伴隨研究的持續進行,這些學者逐漸在網絡文學研究上取得一定成果,獲得了發言權
不遺余力的扶持加之自身的努力,批評新人近年如雨后春筍,茁壯成長,在著眼問題的前沿性、論述問題的淋漓性等方面,表現出年輕一代所特有的銳氣和生氣
文學批評是文學事業的重要一翼,其狀況與走向,也是衡量文學繁榮與發展的重要指標。近幾年來,文學批評面臨著諸多問題和嚴峻的挑戰。面對這些新難題與新課題,文學批評一方面在批評實踐中漸次調整,一方面在許多方面體現出新變化,呈現出新面貌——在執著堅守中奮力前行,是近年來文學批評的主旋律。
白燁
現場感不斷增強
文學批評在一個時期,因存在著鄙薄時評式批評、推崇學院化批評、流行文化型評論等傾向,與創作現狀有些間隔,甚至漸行漸遠。這種情形近年來有所改變,一個突出的標志便是,一些批評家既重視名家力作與新人新作的評論與推介,又著力于文學狀況與創作發展的年度概述與宏觀考察,使文學批評與文學創作相隨相伴,強化了批評的介入性,增進了現場感。
在小說創作的跟蹤評論中,長篇小說新作的及時論評已成為文學批評的重點。2014年到2015年間,一些小說名家先后推出長篇新作,其中一些作品在鄉土中國的變遷、鄉土倫理的嬗變方面,既突破了作家以往的創作,也在一定程度上更新了鄉土文學的寫作,如賈平凹的《老生》、關仁山的《日頭》、范小青的《我的名字叫王村》、孫惠芬的《上塘書》、遲子建的《群山之巔》等作品甫一發表,便先后有評論文章給予精到的解讀。與此同時,那些直面當下都市現實,書寫人們精神困惑與情感疲憊的作品,如王躍文的《愛歷元年》、寧肯的《三個三重奏》等,批評家們也都看在眼里,并及時予以論評。
因為各類創作的數量越來越多,作品的發表與出版又與一定的年度相關,年度文學創作的宏觀考察與整體綜評,顯得越來越重要。在這方面,小型的年度報告如中國作協創研部撰著的《年度中國文學發展狀況》,從文學創作、文學理論批評和文學活動三大方面,進行了鉤玄提要式的描述,帶有年度文學大事記要的特點。大型年度文學報告如中國社會科學院相關課題組撰著的《年度文情報告》,從創作到批評、從文學聲音到文壇資訊,都有較為全面的記述。此外,出自個人之手的年度文學創作綜述也逐步增多,蔚為大觀。
問題意識顯現
文學創作雖然是個體性的藝術勞作,但作者的創作、作品的傳播、讀者的閱讀、評論的推介相互關聯,并且牽動著藝術觀念的嬗變,連接著社會思潮的動向,從而呈現出現象性樣態與傾向性脈象。對這樣一些現象與傾向進行捕捉與梳理,并尋脈問診,追本溯源,是文學批評在作品評論之外的重要任務。
這些年來,一些批評家就力求透過現象看內在,循著傾向找問題,其評論文章不同程度地體現出問題意識,從問題出發,給人以強烈的印象。如賀紹俊發表的《以文學介入中國經驗的闡釋》等文章,在論述近期長篇小說創作時,著重從“中國經驗”的角度,發見作品的精神內涵與思想價值,使作家隱藏在長篇小說中的思想追求既得到闡發,又得到張揚。如洪治綱的《論新世紀文學的“同質化”傾向》,從習焉不察的作家的自我重復與相互襲仿,揭示出優秀作品之所以稀少,是由于作家精神的懶惰化和寫作的慣性化導致的“同質化”。文本既解析了作品“同質化”的內在原因,又提出了“主體意識自覺”的有益建言。
在觀現象、察傾向方面做得較為出色也較有影響的,是批評家雷達。雷達依憑厚實的理論功底與敏銳的審美觸覺,常能在紛紜的事象中發見現象,在繁雜的現象中捕捉傾向,文章所談話題既契合創作實際,又觸碰文學時弊。他在《文藝報》開辟的“雷達觀潮”專欄,從去年到今年連續推出多篇話題性文章,如《從“鄉土中國”到“城鄉中國”》《文學與社會新聞的“糾纏”及開解》《反思閱讀方式的巨變》《慢說“非虛構”》《關于文學批評的幾條標準》等等。這些文章從文學的社會環境、文化氛圍到創作的矛盾、閱讀的異動、批評的難題,都是當下文學中切實存在而又未能引起重視的問題。經由他的描述和評析之后,現象凸顯了,問題性嚴峻了,而他的見解又總能給人以新的啟迪,引發思考。
編輯:邢賀揚
關鍵詞:白燁 文學批評 文學狀況 創作發展 網絡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