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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委員沙博理:一生熱愛中國 譯著達一千萬字
沙博理出席全國政協會議。
沙博理與夫人鳳子的新婚照片。
隨著歲月的流逝,雖然我從未失去我身上的美國味兒,但我越來越感到中國是我的國家,我的家園,我的家庭。中國社會有一種從容舒適的溫暖和親切感,我希望永遠不要改變——沙博理
著名美裔中國籍翻譯家、作家、中國外文局和人民畫報社老專家、中國對外傳播領域的杰出代表沙博理(Sidney Shapiro),于2014年10月18日8時30分在北京家中安詳辭世,享年98歲。沙博理也是年齡最大、任期最長的外裔全國政協委員。隨著他的離去,他不同尋常的人生經歷由此終結。
據悉,沙博理的遺體送別儀式將于10月24日上午9時在北京八寶山革命公墓東禮堂舉行。
譯著達一千萬字
沙博理一直致力于傳播中國聲音和促進中外文化交往,其譯著總字數約一千萬字。沙博理曾如此寫道:“翻譯中國文學是我的職業,也是我的樂趣。它使我有機會去‘認識’更多的中國人,到更多的地方去‘旅行’。”
沙博理從未想到,他當了一輩子的翻譯。新中國成立后,沙博理成為對外文化聯絡局一名英文翻譯,1951年10月,他與葉君健、楊憲益、戴乃迭共同創辦了英文版《中國文學》,并從事譯審工作。
作為新中國文學向西方傳播的前驅使者,他相繼翻譯了在美國出版的第一部反映“紅色中國”的小說《新兒女英雄傳》、著名作家巴金的《家》、茅盾的《春蠶》,以及《林海雪原》《保衛延安》《創業史》《月芽》《孫犁小說選》等作品。有關專家評價道,他所翻譯的書籍和大量中短篇作品,成為英語讀者了解中國,尤其是20世紀五十年代至七十年代中國文學的重要窗口。
1967年開始,沙博理耗費巨大精力翻譯了中國古典文學名著《水滸傳》,成為中國文學翻譯史上一部十分重要的作品,被認為是“信、達、雅”兼備的絕妙譯作,備受國內外贊譽。曾有評論稱,讀沙版的《水滸傳》,猶如品嘗景陽岡上的“透瓶香”,一開酒壇便芳香繞梁,經久不散。
多年來,沙博理除了傾全力翻譯中國文學作品外,還陸續撰寫了自傳體著作《一個美國人在中國》和《我的中國》,以及研究中國問題的著述《四川的經濟改革》《中國封建社會的刑法》《中國古代猶太人——中國學者研究文集點評》《馬海德傳》等書,先后在中國、美國、以色列、新加坡等國出版,引起很大反響。
一生熱愛中國
“隨著歲月的流逝,雖然我從未失去我身上的美國味兒,但我越來越感到中國是我的國家。”沙博理曾面對來訪的朋友說。
多年來,老舍之子舒乙斷不了會去沙博理在南官房胡同的那個四合院,“他喜歡住四合院,對那個小院子依依不舍,單位給他找樓房住,他也不干。他說,在小院可以種花、種樹。”而這個高鼻子的外國人和周圍居民也混得很熟,大家都認得他。
“沙博理幫老舍先生打贏過一場官司。”舒乙回憶說,老舍先生和沙博理早在上世紀四十年代就結下了緣分。老舍先生的《離婚》當年要在美國出版,但他認為當地出版商沒有尊重其版權,決定打官司。美國方面于是要求老舍先生從南京政府開證明,而這個證明就是沙博理幫忙公證的。老舍先生這場筆墨官司最終打贏了。
沙博理的妻子鳳子在1996年時永遠地離開了他。舒乙說,1948年,沙博理與著名演員和進步作家鳳子結為夫婦,并于1949年10月1日,和鳳子應邀參加了開國大典,“他常說自己是中國女婿,并說這是他一生的榮耀,也是最大的驕傲。”
對此,中央新聞紀錄電影制片廠退休導演凌嘉陵回憶說,鳳子在中國文學方面有很深的造詣,她對沙博理的幫助很大,“對沙伯伯來說,《水滸傳》看起來很難,鳳子阿姨就會給他一點點解釋。”而這一切對沙博理翻譯出高質量的作品提供了保證。
沙博理對中國文化的癡迷,至今令凌嘉陵難忘。“他很早就開始練太極拳了,我記得在他女兒還很小的時候,他就天天練,一生從未間斷過。”凌嘉陵還介紹說,沙博理喜歡吃中國菜,“他尤其喜歡中國的餅,習慣在中間夾點肉、西紅柿、菜葉子,做成中式三明治吃。”
沒有了鳳子,也沒有想過要回到美國去嗎?沙博理曾經笑著對朋友說:“沒有。我現在住在這里,我和鳳子一起呆過幾十年的小屋里,時常能看到她的照片,想起我們以前的生活,與鳳子相對、相守,也是一種滿足。”
編輯:羅韋
關鍵詞:沙博理 中國 政協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