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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磚國家遠未到“關燈時”
一定程度上,說金磚國家“晚會結束”,折射的是對全球治理體系出現新力量的不適應。金磚國家組織機制化越成型,唱衰論就越盛。金磚國家“關不關燈”,開關掌握在自己手中而非他人嘴中。
金磚國家領導人第六次會晤15日至16日在巴西舉行。與這次峰會相伴隨的,很可能是金磚國家峰會舉行近6年來最具實質性的成果:設立“金磚國家開發銀行”和“金磚國家應急儲備基金”。這兩個行動計劃,意味著金磚國家1500億至2000億美元的專項資金安排,在一定意義上,也意味著國際金融秩序的深度改造。而這種改造,將對現有秩序形成從心理到機制層面的沖擊。
由此可以理解,在此次峰會召開前夕,關于金磚國家是否已經“褪色”的言論何以甚囂塵上。有言論甚至認為,“金磚國家晚會已結束,是時候關燈了。”
事實是這樣嗎?一些數據仿佛在支持這一觀點:2013年,一些機構分析認為,以中國為代表的金磚國家對全球經濟的貢獻率低于歐美國家,歐美國家重新占據50%以上的貢獻率。此外,由于美國退出QE政策的預期以及未來加息的影響,去年至今年早期,不少新興經濟體遭遇了美元流出、本幣貶值、市場動蕩,其中尤以印度和印尼的“雙I危機”、巴西GDP增速預期下滑到2%以下為標志。金磚國家衰退的證據似乎很確鑿。
但即使從數據出發,關于金磚國家“褪色”的預言,如果不是有意為之,至少也是有失偏頗的。一方面,以中國為代表,美元流出的影響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大,而且自今年5月以來,美元正重新流回新興經濟體;另一方面,雖然出于主動調控以及遇到增長瓶頸的影響,金磚國家GDP增速確有放緩,但大致仍可保持歐美主要經濟體一倍以上的增長速度,其后發優勢并未耗盡。在這種情況下,何來“關燈”之說?
一定程度上,說金磚國家“晚會結束”,折射的是對全球治理體系出現新力量的不適應。金磚國家組織機制化越成型,唱衰論就越盛。而“金磚國家開發銀行”和“金磚國家應急儲備基金”的擬議和成立,足以讓這種不適應感越來越真實。原因是,這兩個機構將為金磚國家乃至其他后發國家擔當工程發包者和最后融資者的角色。這對習慣于國際金融最后貸款人和規則制定者角色的守成者來說,很可能會被解讀為一種威脅。而地緣政治的變化又會強化這種錯覺。比如,被逐出G8以后,俄羅斯對金磚國家組織的平臺建設更加積極,因此,金磚國家可能發揮的從金融到政治上的作用,會讓一些人不安。
但實際上,“金磚國家開發銀行”和“金磚國家應急儲備基金”首先不是對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或世界銀行的顛覆,而是對其自金融危機以來所暴露缺陷的修補。這決定了它的合作性而非對抗性特征。而這種合作的出發點,主要是為了避免新的金融危機對金磚國家造成新沖擊,同時通過合作利益的擴大,弱化金磚國家的內部分歧,并找到更合理的解決這些分歧的方式。
就此而言,金磚國家金融實體的成立,不僅對內部成員國有利,也對全球經濟體有利。當然,達到這種愿景,還需要許多時間去建設。至于在建設進程中出現的種種議論,簡單講,別當真。金磚國家“關不關燈”,開關掌握在自己手中而非他人嘴中。
編輯:羅韋
關鍵詞:國家 金磚 經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