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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的若干歷史問題
三、 新疆各民族是中華民族的組成部分
中華民族的形成與發展,是中原各族和文化同周邊諸族和文化連續不斷交往交流交融的歷史過程。先秦時期的華夏族群,經過長期與周圍族群的多元融合,特別是經過春秋戰國500余年大動蕩的交匯與融合,至秦漢之際,進一步與周圍族群融合為一體,形成以中原人口居多的漢族,并從此成為中國歷史進程的主體民族。魏晉南北朝時期,各民族尤其是北方少數民族向中原大遷徙,出現了大融合的局面。13世紀元朝建立,規模空前的政治統一局面推動了規模空前的民族遷徙,形成了元朝境內廣泛的民族雜居局面。中華各民族在長期發展中,最終形成大雜居、小聚居的分布特點。多民族是中國的一大特色,各民族共同開發了祖國的錦繡河山、廣袤疆域,共同創造了悠久的中國歷史、燦爛的中華文化。
新疆地區自古就同中原地區保持著密切聯系。早在商代,中原同西域就有玉石貿易。漢代張騫“鑿空西域”打通絲綢之路,使者相望于道,商旅不絕于途。唐代“絹馬互市”持續繁盛,“參天可汗大道”直通內地,沿途驛站星羅棋布,成為西域先民同中原密切聯系的紐帶。于闐樂、高昌樂、胡旋舞等西域樂舞深入宮廷,長安城流行西域風。出自今新疆庫車的龜茲樂享譽中原,成為隋唐至宋代宮廷燕樂的重要組成部分。近代以來,在中華民族面臨生死存亡的危急關頭,新疆各族人民同全國人民一道,奮起反抗、共赴國難,共同譜寫了可歌可泣的愛國主義篇章。新中國成立以來,新疆各民族關系進入平等、團結、互助、和諧的新時期。
新疆自古以來就是多民族聚居地區。最早開發新疆地區的是先秦至秦漢時期生活在天山南北的塞人、月氏人、烏孫人、羌人、龜茲人、焉耆人、于闐人、疏勒人、莎車人、樓蘭人、車師人,以及匈奴人、漢人等。魏晉南北朝時期的鮮卑、柔然、高車、嚈噠、吐谷渾,隋唐時期的突厥、吐蕃、回紇,宋遼金時期的契丹,元明清時期的蒙古、女真、黨項、哈薩克、柯爾克孜、滿、錫伯、達斡爾、回、烏孜別克、塔塔爾族等,每個歷史時期都有包括漢族在內的不同民族的大量人口進出新疆地區,帶來了不同的生產技術、文化觀念、風俗習慣,在交流融合中促進經濟社會發展,他們是新疆地區的共同開拓者。至19世紀末,已有維吾爾、漢、哈薩克、蒙古、回、柯爾克孜、滿、錫伯、塔吉克、達斡爾、烏孜別克、塔塔爾、俄羅斯等13個主要民族定居新疆,形成維吾爾族人口居多、多民族聚居分布的格局。各民族在新疆地區經過誕育、分化、交融,形成了血濃于水、休戚與共的關系。各民族都為開發、建設、保衛新疆作出了重要貢獻,都是新疆的主人。目前,新疆共生活著56個民族,是中國民族成分最全的省級行政區之一。其中,超過100萬人口的有維吾爾族、漢族、哈薩克族和回族4個民族,超過10萬人口的有柯爾克孜族、蒙古族2個民族。新疆地區既是新疆各民族的家園,也是中華民族共同家園的組成部分。
新疆地區民族關系的演變,始終和中華各民族關系演變相聯系。各民族有隔閡沖突更有交流融合,團結凝聚、共同奮進始終是主流。包括新疆各民族在內的中華各民族,分布上交錯雜居,經濟上相互依存,文化上兼收并蓄,情感上相互親近,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誰也離不開誰的多元一體格局,是一個大家庭里不同成員的關系。在中華民族大家庭中,新疆各民族手足相親、守望相助,休戚相關、榮辱與共,共同生產生活,抵御外來侵略,反對民族分裂,維護祖國統一。
四、 維吾爾族是經過長期遷徙融合形成的
維吾爾族先民的主體是隋唐時期的回紇人,活動在蒙古高原,曾經有烏護、烏紇、袁紇、韋紇、回紇等多種漢譯名稱。回紇人為了反抗突厥的壓迫和奴役,聯合鐵勒諸部中的仆固、同羅等部組成了回紇部落聯盟。744年,統一了回紇各部的首領骨力裴羅受唐朝冊封。788年,回紇統治者上書唐朝,自請改為“回鶻”。840年,回鶻汗國被黠戛斯攻破,回鶻人除一部分遷入內地同漢人融合外,其余分為3支:一支遷往吐魯番盆地和今天的吉木薩爾地區,建立了高昌回鶻王國;一支遷往河西走廊,與當地諸族交往融合,形成裕固族;一支遷往帕米爾以西,后分布在中亞至今喀什一帶,與葛邏祿、樣磨等部族一起建立了喀喇汗王朝。回鶻人相繼融合了吐魯番盆地的漢人、塔里木盆地的焉耆人、龜茲人、于闐人、疏勒人等,構成近代維吾爾族的主體。元代,維吾爾族先民在漢語中又稱畏兀兒。元明時期,新疆各民族進一步融合,蒙古人尤其是察合臺汗國的蒙古人基本和畏兀兒人融為一體,為畏兀兒補充了新鮮血液。1934年,新疆省發布政府令,決定統一使用維吾爾作為漢文規范稱謂,意為維護你我團結,首次精確表達了Uygur名稱的本意。
歷史上,維吾爾族先民受突厥人奴役,兩者是被奴役和奴役的關系。維吾爾族先民回紇早期受突厥統治,在唐朝軍隊支持下,起兵反抗東突厥汗國,并先后攻滅西突厥汗國、后突厥汗國。西突厥汗國滅亡后,一些使用突厥語族語言的部落向西遷徙,其中一支長期輾轉西遷小亞細亞,融入當地諸族。維吾爾人不是突厥人的后裔。
近代以來,一些“泛突厥主義”分子以西遷的部分使用突厥語族語言的部落融入當地諸族為借口,把使用突厥語族語言的各民族都說成是突厥人,這是別有用心的。語族和民族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有著本質的區別。中國使用突厥語族語言的有維吾爾、哈薩克、柯爾克孜、烏孜別克、塔塔爾、裕固、撒拉等民族,他們都具有各自歷史和文化特質,絕不是所謂“突厥族”的組成部分。
五、 新疆各民族文化是中華文化的組成部分
中華民族具有5000多年的文明發展史,各民族共同創造了悠久的中國歷史、燦爛的中華文化。秦漢雄風、盛唐氣象、康乾盛世,是各民族共同鑄就的輝煌。多民族多文化是中國的一大特色,也是國家發展的重要動力。
自古以來,由于地理差異和區域發展不平衡,中華文化呈現豐富的多元狀態,存在南北、東西差異。春秋戰國時期,各具特色的區域文化已大體形成。秦漢以后,歷經各代,在中國遼闊的疆土上,通過遷徙、聚合、戰爭、和親、互市等,各民族文化不斷進行交流交融,最終形成氣象恢宏的中華文化。
早在2000多年前,新疆地區就是中華文明向西開放的門戶,是東西方文明交流傳播的重地,這里多元文化薈萃、多種文化并存。中原文化和西域文化長期交流交融,既推動了新疆各民族文化的發展,也促進了多元一體的中華文化發展。新疆各民族文化從一開始就打上了中華文化的印記。中華文化始終是新疆各民族的情感依托、心靈歸宿和精神家園,也是新疆各民族文化發展的動力源泉。
中原與西域的經濟文化交流始于先秦時期。到漢代,漢語已成為西域官府文書中的通用語之一,琵琶、羌笛等樂器由西域或通過西域傳入中原,中原農業生產技術、禮儀制度、漢語書籍、音樂舞蹈等在西域廣泛傳播。高昌回鶻使用唐代歷書,一直延續到10世紀下半期。唐代詩人岑參的詩句“花門將軍善胡歌,葉河蕃王能漢語”,是當時新疆地區民漢語言并用、文化繁榮景象的寫照。宋代,天山南麓的佛教藝術依然興盛,至今仍留有大量遺跡。西遼時期,契丹人征服喀喇汗王朝,控制新疆地區和中亞,典章禮制多沿襲中原舊制。元代,大批畏兀兒等少數民族移居內地生活,學習使用漢語,有的參加科舉考試并被錄用為各級官員,涌現了一批政治家、文學家、藝術家、史學家、農學家、翻譯家等,有力推動了新疆各民族文化的發展。明清時期,受伊斯蘭文化的影響,新疆各民族文化在同域外文化既吸收又沖突的過程中徘徊發展。近現代以來,在辛亥革命、俄國十月革命、五四運動、新民主主義革命斗爭影響下,新疆各民族文化向現代轉型,各民族的國家認同和中華文化認同達到新的高度。新中國成立后,新疆各民族文化進入史無前例的大繁榮大發展時期。歷史證明,新疆地區凡是多語并用、交流頻繁的時期,也是各民族文化勃興、社會進步的時期。學習使用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是繁榮發展新疆各民族文化的重要歷史經驗。
編輯:李敏杰
關鍵詞:新疆 中國 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