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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藝術博物館 不僅僅是為了審美教育
哈佛大學博物館,實際上也包括美國眾多藝術博物館都對此類藏品的來源諱莫如深,我們發現在這些展品下方的標識卡片上,沒有寫明這些東西的來源,只有這些藏品的捐贈信息。
在美國的博物館參觀的時候,我經常會因為這些遠離中國的珍貴藏品唏噓感慨,每件文物都飽含了舊中國歷史的辛酸。
賓夕法尼亞大學的穹形展廳,使我們感受到一種特別的中國文物的力量
在美國期間,我還有幸參觀了位于費城的賓夕法尼亞大學考古與人類學博物館,直到現在,我仍然記得當初參觀它時給我帶來的震撼。以藏品的規格和數量論,即使是歐洲那些文化名城的博物館,能達到這種水平的也不多見。
賓夕法尼亞大學考古學與人類學博物館是美國最早的人類學博物館,在這個博物館建設之前,美國人類學和考古方面發現的展品都存放在諸如田野博物館和自然科學博物館這樣的場所。19世紀末,隨著美國對人類學研究的推進,他們認為應該有一座專門為人類學服務的博物館,而此時賓夕法尼亞大學所在的費城,已經在人類學研究方面取得了領先的位置,賓夕法尼亞大學還誕生了美國首位大學人類學專職教授。在這樣的背景下,賓大建立了美國歷史上第一個真正的人類學和考古博物館。19世紀的最后10年間,賓西法尼亞大學博物館在脫離自然科學的道路上引領了一個全新的方向———不再將對人類的研究置于自然歷史的背景上,而是轉而創建了一種新的歷史敘述模式。
當賓西法尼亞大學博物館永久性展區在1899年末對外開放的時候,它同時也為關于人類學的科學研究提供了棲身之地,而賓夕法尼亞大學的考古科研力量為這個博物館帶來了大量異乎尋常的藏品。
如今收藏在賓州大學博物館的這兩件浮雕,遍布裂痕,這都是當年砸碎之后又拼接的結果;其余四駿則藏于西安的碑林博物館,六駿遠隔重洋,重聚無望,令人心生感慨。
除了昭陵兩駿之外,在賓州大學穹頂大廳之下的墻壁上還有兩幅巨大的壁畫。這兩幅壁畫均來自山西洪洞縣廣勝下寺,一幅是藥師佛的說法圖,另一幅是熾盛光佛的說法圖。這兩幅佛教壁畫可以認定為明代的。此外還有兩幅壁畫跟它們的主題相似,不過是元代的,分別存于大都會博物館和堪薩斯城的納爾遜阿特金斯博物館。這四幅壁畫都是民國年間被廣勝下寺的僧人和洪洞縣的官員從墻壁上揭下來賣給文物販子的,最后輾轉來到美國,壁畫有遭切割的痕跡,表明當初是切成小塊運到美國的。佛與菩薩形像較大,比例合諧,動態自然,表情慈祥。衣紋流利的線描,以青綠為主的色彩,反映了中國古代壁畫的高度成就。
賓大博物館的穹形展廳,使我們感受到一種特別的中國文物的力量。可以想象一下,墻上是兩幅巨大的佛教壁畫,旁邊放著的就是昭陵六駿中的兩駿,另外還有中國各個時期的石刻石雕、唐三彩、佛像,所有這些文物讓人產生一種“夢里不知身是客”的感覺。
2011年,我去賓夕法尼亞大學考古學與人類學博物館參觀的時候,正好趕上他們跟我國新疆維吾爾自治區文物局合辦絲綢之路文物展。新疆文物局把他們所收藏的絲綢之路文物拿到這個博物館來展覽,其中有大名鼎鼎的樓蘭美女干尸,吐魯番地區知名的晚唐壁畫。這個展覽是帶有研究性質的,除了絲綢之路本身的展品之外,賓大方面也會把跟絲綢之路有關的文物拿出來做配合。
這個展覽不僅是為大學考古學或人類學專業的學生安排的,還屬于整個美國的文化景觀。眾多費城市民絡繹不絕地前來參觀,也吸引了美國其他州的觀眾千里迢迢來到賓州大學博物館。由此可見,美國各大學的博物館,早已不再局限于象牙塔內,而是和公共博物館一樣,扮演了公共藝術教育的重要角色。
此外,賓大博物館的埃及館也很令人吃驚,特別是巨大的室內獅身人面像。我在巴黎、柏林,甚至是美國的大都會博物館都看到過非常豐富的埃及收藏,但是如此雄偉的室內獅身人面像我是第一次看到。如果不去埃及,要看到如此巨大的獅身人面像,機會并不多。
漢默爾博物館如今已經成為洛杉磯市甚至美國最活躍的藝術展示和交流中心之一
位于洛杉磯市的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UCLA) 漢默爾紀念博物館的誕生頗有一段不尋常的道路。1990年西方石油公司的主席阿曼德·漢默爾出資興建了漢默爾藝術和文化博物館,這個博物館的初衷是為了展示漢默爾多年來的收藏 (包括很多繪畫大師的作品,如法國畫家摩羅的畫作以及杜米埃的雕塑作品等),漢默爾也打算將這個博物館作為藝術家們巡回展覽的一個舞臺。1990年11月這個博物館對公眾開放,但不幸的是在博物館開放三個星期之后,漢默爾就去世了。之后,漢默爾家族與西方石油公司陷入了財務糾紛,公司方面不打算繼續資助這個博物館,博物館的各項建設都停了下來,包括由知名設計師設計的博物館主體建筑、300個座位的劇院等。1992年,博物館開始跟它的鄰居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協商,由該校來承擔這座博物館的管理和運營,其實就是由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出資繼續完成博物館的各項建設,并負責日后的運營管理。1994年雙方的合作最終確定下來,次年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將本校的一些藏品轉移到漢默爾博物館里,并任命該校藝術學院的教授亨利·霍普金斯為漢默爾博物館的首任館長,這所博物館后來被重新命名為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漢默爾紀念博物館。這是雙贏的結果,漢默爾博物館得以繼續運營,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填補了沒有大學藝術博物館的空白。
雖然投入了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懷抱,這家博物館早就超越了一般的大學博物館,不僅該校的學生,更多的洛杉磯人、美國人甚至其他國家的人,都會到這家博物館來轉轉看看。漢默爾博物館如今已經成為洛杉磯市甚至美國最活躍的藝術展示和交流中心之一,也實現了最初的建設者漢默爾的理想,為眾多的藝術家們提供了巡回展覽的舞臺。其成功讓越來越多的人相信,大學博物館在學術研究、教授學生之外,更應該成為公眾教育的平臺。
編輯:楊嵐
關鍵詞:審美教育 大學藝術博物館 藝術博物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