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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宮將為修繕工匠解決北京戶口 大量更換展品
文物修復背后的思維創(chuàng)新
去年,一部名為《我在故宮修文物》的紀錄片火了,這讓更多的人開始重新認識故宮的文物修復。而故宮文物醫(yī)院的開放,更讓游客能夠直接觀摩故宮文物修復工作。這一系列工作的背后,又體現(xiàn)著怎樣的一種工作思維呢?
北青報:故宮不僅承擔文物的保護、修復工作,還要承擔學術研究的職能,故宮如何處理這兩項工作的輕重緩急呢?
單霽翔:我們在多學科融合、跨學科研究方面下了很大的力度。過去我們的員工忙于當前的工作,好比故宮修繕、文物修理,今天我們成立了15個研究所,都是專門人才,大家共同研究亟待解決的難題。
文物醫(yī)院的建立,使得高科技的檢測、分析儀器和方式方法應用到文物藏品的修復。過去我們憑經(jīng)驗來修,今天則有了科學的分析。例如一件破損青銅器到故宮,以前就是填單子上報,再送到文保科技部門去修,青銅器專家就會憑經(jīng)驗去修。今天一件青銅器,我們就會先檢測它的年代、出土地點以及其他信息,然后分析它的金屬成分,最后得出用什么樣的方案修理最合適……經(jīng)過一系列研究,再送給我們的專家,根據(jù)分析結果再來修。這種方式也可以使未來的人們知道當時對這件青銅器做了什么樣的修繕過程。
北青報:這種工作所體現(xiàn)的思維體系是如何而來的呢?是依據(jù)您在清華大學建筑系的學術理念,還是以往的工作經(jīng)驗,抑或是同故宮的專家共同研究確立的?
單霽翔:這種思路其實有很漫長的歷史形態(tài)形成的,例如有梁思成先生對古建筑的態(tài)度,所謂修舊如舊,即最大限度地保存歷史信息;又像《威尼斯憲章》傳入中國,“不改變文物原狀”這樣的理念傳入中國,尤其是申報非物質文化遺產(chǎn)的過程中,這樣的理念在中國開始深入人心。
對于古建筑和對于文物,過去是兩張皮,專家分別是研究不同領域的學者,但我們認為這些都是共通的。另一方面,自然科學里物理、化學等方面高科技的引入,有很多人認為這與傳統(tǒng)工藝的傳承是有抵觸的。今天,我們看到多種學科融合以后,這些傳統(tǒng)工藝如虎添翼。我們希望故宮的文物保護,無論古建筑還是藏品,能夠形成一個經(jīng)過實踐考驗的研究性文物保護體系。不是僅憑傳統(tǒng)經(jīng)驗,而是把傳統(tǒng)經(jīng)驗作為最重要的要素進行傳承。
記者:我們的人才儲備盯得上嗎?
單霽翔:老員工現(xiàn)在大量退休,過去一些老員工的重復性工作,比如售票、驗票、安檢、食堂……這些有500多人?,F(xiàn)在,我們把這500多個崗位通過招投標,由社會公司來做,由此騰出500多個名額用在我們最需要的技術崗位和專業(yè)部門。
故宮醫(yī)院過去是七八十人,現(xiàn)在有130多人,四五年以后會到200人,這樣修復文物的人才得到匯集。這種匯集就要看你的吸引力了。一部《我在故宮修文物》使大量的學子希望能參與到故宮修復工作中。我們最多一年應聘故宮的有18000人。因此我們抬高了門檻——一流高等院校碩士以上的畢業(yè)生,錄取可能性會比較大。他們報名以后,我們會進行系統(tǒng)的培訓,因為他們離故宮學者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目前來看,進入故宮的百里挑一的年輕人非常珍惜這個崗位。工作比較穩(wěn)定,雖然我們工資不高,但他們接觸的都是國寶級的文物,有一種自豪感。
編輯:梁霄
關鍵詞:故宮 修繕 工匠 北京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