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日,習總書記出席世界經濟論壇(達沃斯論壇)2017年年會開幕式,并發表題為《共擔時代責任共促全球發展》的主旨演講。

這是中國國家主席首次出現達沃斯論壇,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

眾所周知,全球化遭遇挫折,美歐世界出現了逆全球化的浪潮。特朗普以反全球化并借助民粹主義而贏得大選,在其入主白宮前夕,更是發表了一系列的反全球化言論。他提名的眾多閣員,也都具有逆全球化的特征。關鍵是,他廢除了奧巴馬時代支持的TPP,中美BIT談判和美歐TTIP談判的前景也難以預料。他要對中國征收高額關稅以及威脅美國和全球跨國企業須到美國投資建廠的言論,也讓各國政府和全球市場感到擔憂。

在英國首相特蕾莎?梅發表“硬脫歐”演講之際,特朗普甚至稱英國脫歐是“偉大的事”。這讓歐盟感到更加的焦慮,難民潮帶來的恐襲還在威脅著歐洲,大選年來臨的法國和德國又迎來右翼主義的強勢挑戰。英國啟動脫歐程序引發的市場動蕩,也會在歐洲和全球產生連鎖反應。

在此情勢下,如何堅守全球化的方向,讓后危機時代的全球市場沖出危機陰霾,迎接經濟復蘇的曙光,需要一個引航者。美國做不到,歐洲陷入紊亂,俄羅斯遭逢烏克蘭和敘利亞兩場地緣政治危機,其他大國沒有足夠的軟硬實力。只有中國,挺身而出支持全球化,才能阻止住孤立主義的逆流,為全球帶來愿景和希望。

習近平主席以英國文學家狄更斯的名言縱論全球化:“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他強調,困擾世界的很多問題并不是經濟全球化造成的。把困擾世界的問題簡單歸咎于經濟全球化,既不符合事實,也無助于問題解決。

確然。如果將當今世界的所有問題都歸咎于全球化,像美國的特朗普和意氣用事的英國那樣,或者按照法國和德國的勒龐及佩特里那般,這個世界將進入“最差的時代”。如果堅持全球化的方向,按照WTO或者其他多邊貿易機制的方式,當今世界面臨的很多問題也可以迎刃而解。總言之,全球化的問題還是應用全球化的思維來解決。

當西方世界把全球化當成了阻擋風雨的黑屋子,也將陽光和空氣阻擋于外。這是一種損人不利己的自戕行為,以特朗普為例,他的一系列逆全球化的立場,已經遭到本國和歐洲各國的反對。美國主流媒體和觀察家認為特朗普的“美國優先”政策適得其反,會將美國的全球領導地位拱手讓給中國。

歐洲各國也在以“洪荒之力”關切著右翼政黨的動向。但是,民主憲政這個被西方世界視為終極武器的好東西,也對歐美堅持全球化立場的政黨構成了掣肘。在美國,奧巴馬總統已經無能為力,只能用俄羅斯網絡干預美國選舉的方式,警告特朗普不要和俄羅斯走得過近。英國脫歐公投的例子表明,非理智的民意有時會壞了大事。作為歐盟基石的法國和德國,兩國民眾在大選中能否投下理智一票也值得觀察。但是,伴隨著英國首相“梅姨”無奈宣布“硬脫歐”引發的市場紊亂,或會倒逼歐洲民眾認真思考孤立主義的危險后果。

在世界大國中,中國是全球化的動力和希望。一方面,“一帶一路”建設正為沿線國家帶去資金和產能項目,為后危機時代的相關國家提供復蘇動力。另一方面,中國在進行結構性改革的同時,去年維持了6.7%的中高速增長力,依然是全球第一大的經濟引擎。未來5年,習近平總書記強調,中國將進口8萬億美元商品、吸收6000億美元外來投資,對外投資總額將達到7500億美元,出境旅游將達到7億人次。中國向世界“開著門”,這是支撐全球化的源動力。

后危機時代,尤其是美歐世界陷入孤立主義的時候,世界需要中國方案,更需要中國的領導力支撐。即如《華盛頓郵報》所言,對于華盛頓的觀察家來說,習近平在達沃斯做主旨演講代表著某種國際經濟的管理權。IMF說得更為透徹,恐怕找不出比中國更合適的國家來傳遞對世界經濟未來的信心。

張敬偉 察哈爾學會高級研究員 中國人民大學重陽金融研究院客座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