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特爾特承認自己的嘴大，也為自己的不當言論道歉或者辯解，如果外長可以給兜底，那杜特爾特就可以率性而為，口出狂言也無所謂了。

表示“兩年內，美國軍隊要從菲律賓撤走”，稱南海問題“只希望和中國對話”，在日本訪問的菲律賓總統杜特爾特保持了其“大嘴”的風格——前腳菲律賓外長亞賽和美國負責東亞事務的助理國務卿拉塞爾剛見完面，表達了美菲之間是可靠和可信賴的盟友關系，后腳杜特爾特就說不愿意在菲律賓看到本國之外的士兵，并表示要深度演繹與中國的“浪漫故事”。

菲律賓的外交到底是怎么了？外長和總統到底誰說了算？當然是總統，很可能是總統與外長的雙簧戲，一個黑臉，一個白臉，取得了不俗的成績，但是也可能侵蝕菲律賓的國家信譽。

菲律賓的外交，在最近幾個月中成為東亞地區最引人關注的事情，除了杜特爾特令人耳目一新的雷言雷語之外，還有就是外長等內閣高官跟在總統屁股后面滅火。包括杜特爾特辱罵美國總統奧巴馬，美菲結束軍事合作等。

杜特爾特真的只是口無遮攔嗎？并非如此，在最近的外交行動中，杜特爾特表現很老到，接連在中日兩國獲得國事訪問的高規格接待，足以看出，杜特爾特以行動來證明自己具有非一般的外交才能。而現在，目前的菲律賓處于大國之間，左右逢源，獲得了相當舒服的外交地位。

杜特爾特的確不走尋常路，發揮了超乎尋常的想象力，他所采取的外交政策不僅讓美國、日本感到無所適從，也讓菲律賓的外交和防務部門感到不解，一度有傳言說菲律賓可能會發生政變。后來軍方出來辟謠，也算是風平浪靜了，但是足以看出杜特爾特新外交給本國帶來的沖擊。

菲律賓前任外長羅薩里奧曾說，杜特爾特的外交政策是個悲劇。現任外長亞賽雖然不斷給總統的言論進行善后，雖然心有不滿，但畢竟他是杜特爾特的外長，如果兩人真是無法合作的話，要么請辭，要么被辭。到目前為止，二人合作似乎漸入佳境。

杜特爾特承認自己的嘴大，也為自己的不當言論道歉或者辯解，如果外長可以給兜底，那杜特爾特就可以率性而為，口出狂言也無所謂了。因此，亞賽可以直接在媒體面前否定總統的一些觀點，比如菲律賓退出聯合國。同時需要看到的是，在外交理念上，二人卻有諸多共同點，這也是兩人可以唱和的關鍵所在。

比如說，菲律賓要追求獨立的外交政策，言下之意，對目前美菲之間的不平等關系都是有所不滿。如何去調整呢？杜特爾特比較極端，引起美國的警覺，甚至疑懼，提出了各種“探底”的政策，這也是菲律賓的籌碼。亞賽在承諾維持美菲關系穩定的時候，也表示對美國的失望。一場絕妙的“雙簧戲”減少了外交政策調整可能引起的沖擊，或者來自美國的“懲罰”。

無論黑臉還是白臉，都是力圖避免菲律賓成為棋子，而是要在大國夾縫之中實現本國利益的最大化。不可否認，杜特爾特造成了語言的“井噴”，無論媒體還是周邊國家都不知道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包括日本首相安倍，雖然已經兩次會晤，但他其實把不住杜特爾特的脈。

□孫興杰（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