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專題>委員讀書>資訊
把握時代之新、生活之新
———十月簽約作家縱論“新現實主義”
現實主義文學有著深厚的歷史傳統,近年來,對于現實主義文學的傳統和創新的探討,出現在各個場域,如文學創作、文學管理、文學編輯等。近日,由十月文學院、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主辦的“對話十月簽約作家——新現實主義與文學形式創新”活動在十月文學院舉行。參與本次對話的嘉賓有“第二屆十月簽約作家”代表范穩、東西、弋舟、張楚、石一楓,主持人為十月文學院常務副院長、詩人呂約。作家們暢談對當代中國文學中新現實主義的看法,并從自身創作出發,探討了如何通過文學形式的創新豐富和發展傳統的現實主義。
現實是一個動態發展的概念,人類的生存狀態時刻面臨著巨變,當代文學如何通過自我的發展和革新把握當下的生活之新、時代之新?“新現實主義”的提出便是為了回應這些文學創作中的新問題,而新現實主義實際上是現實主義在當代的一個發展和革新。
每一個成熟作家在創作的時候,都會去試著拓展點什么,全國政協委員、云南省作家協會主席范穩在創作中“會試著把人們對形式、結構、語言、風格的期望值再提升一下”。但相較于此,他更愿意通過經歷一種全新的生活方式,和他所目及所理解的多樣文化形態、民族歷史,去呈現對生活的新鮮發現。
廣西作家協會主席東西提到了當今社會信息量增大對現實主義寫作的影響,他認為現代社會信息量如此之大,相較起來作家就非常弱小,“我們越來感覺到盲人摸象絕對不是一個諷刺的寓意,它就是一個真實的事實。”他表示如果一個作家對現實“盲人摸象”,能把摸到的那部分清楚地寫出來,就已經是很好的現實主義寫作者。作家石一楓則提出了一種焦慮,即我們到底怎么捕捉這個新的現實?怎么能寫出新的現實?他感到了一種“不足夠”,“我們經常說托爾斯泰或者巴爾扎克留下的豐富遺產,能夠告訴我們那個時代是什么樣子,景物描寫、場面描寫非常細,但是我們今天如果像他們那樣僅僅寫出現實是這個樣子,好像也覺得不夠。”
“我們對現實主義的理解不應該是封閉的。對于新現實主義,歸根到底,‘新’只是一個定語,主體還是現實主義。”作家張楚說。
文學與現實可以對話,現實主義之所以經久不衰,就是因為這種對對話和互相溝通的要求是永恒的。對于作家來說,面臨著如何通過文學形式的創新去豐富和發展傳統現實主義的問題。東西分享了自己的創作經驗,“我寫《沒有語言的生活》,一個盲人、一個聾人、一個啞巴生活在一個家庭,我就想,如果王朔先生在北京這個地方,他就不會寫這樣的小說。為什么?他在北京的那些人物都是很會說話,滔滔不絕,他站在北京的角度看廣西,他的人物塑造肯定跟我不一樣,我在極其封閉的地方,我覺得聽不見、看不到、說不出,這就是我要寫沒有你的生活,這種形式同樣是發自內心。”
弋舟結合自己出版的一系列作品《丙申故事集》《丁酉故事集》《庚子故事集》指出,一個小說家的時間觀,約等于它的文學性,用中國的天干地支的紀年方式給作品命名的時候,便從一個頑固的西方的時間觀念逐漸調整成為一個中國人的世界觀。這種形式上的設計會作用在作品當中,盡管描述的是極其現代的事,但是內在肯定已經發生了變化。
石一楓比較在意讀者閱讀的效果,他希望小說的形式不要對讀者閱讀造成困難,盡量讓讀者閱讀成本低一點,意外收獲多一點。而為了達到讀者容易閱讀的效果,作家反而要花費更大更多的心力。
編輯:羅文
關鍵詞:現實主義 作家 生活 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