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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文:脫口秀女演員的戰場不是“贏”這么簡單

2019年11月21日 11:35 | 來源:新京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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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文形容自己是戴著面具的人,在討好的性格里,有天生的成分,也有后天的家庭因素。她是第一代留守兒童,母親常年在廣州做生意,她跟著姥姥長大,十幾歲時才第一次見到父親。習慣于討好的性格在十八歲時出現了一次副作用,她在高考臨近的時候抑郁,最終成績一般,靠學習成績和別人贊許建立起的自信隨之變得脆弱。許多年后,她用生命靈數給自己測試,發現自己的抗壓能力幾乎為零。這是努力、幽默都解決不了的事,后來也就不糾結了。

在脫口秀這個行業里,更多的還是男性(從上到下龐博、李誕、程璐、梁海源)。

某綜藝節目錄制期間,思文與傅首爾、趙英男合影留念。

“笑嘛喜劇”一周年,“程璐思文專場演出”在長沙舉行。

思文與程璐是夫妻,也是同行、同事、兄弟。

9月22日晚,第二季《脫口秀大會》正式收官,思文成為唯一一個進入前三名的女脫口秀演員。

從素人到藝人,思文完成了事業上的躍升,隨之而來的名利,又讓躍升被無限放大。今年夏天,同學來家里做客,看到化妝臺上堆著一整排口紅,向她感慨,你現在真是活到了女人的極致。在互聯網世界,這句話更容易被翻譯為人生贏家或女性榜樣。

思文的微博有近83萬粉絲,女性居多,且活躍。粉絲喜歡她吐槽老公程璐的段子,似乎可以從中投射自己,向瑣碎生活尋求瀟灑的余地。她的代表作,漸漸開始代表她。

身處浪潮,成為榜樣,在自我與人設找到黃金分割點之后,用什么標準看待自己和生活,似乎是一個以解構現實,傳遞價值為職業的表達者必須直面的問題。

曾經很長時間懷疑自己的喜劇能力

第二季《脫口秀大會》總決賽現場,思文在倒數第二輪的battle賽中,以一票之差輸給王建國,失去了與卡姆爭奪總冠軍的機會,總成績位列第三。當晚的慶功宴上,李誕對思文說,如果是你最后和卡姆PK,結果還真不一定吧。思文說,季軍挺好的,卡姆都在舞臺上露胸了,沒法跟他PK。

在總決賽登場之前,思文并不滿意自己的稿子,素來表現穩定的她,在這一季中已有失手的經歷,關于夫妻關系的吐槽,副作用開始顯現,觀眾審美疲勞了。王建國評價思文的作品,總在觀眾前面,又總在觀眾夠得著的地方。從另一個角度理解,這是一種安全操作,如同思文此前的人生——穩定壓倒一切。

是否走出題材的舒適區,某種程度上,就像當初離開國企成為脫口秀演員一樣,是享受安穩與不甘于安穩之間的博弈,唯一不同的是,如今她除了現實的提醒,還多了主動的勇氣。這是脫口秀帶給她的,經過幾年的舞臺摔打,她擅長討喜的性格,開始在自己身上起作用。

即使出場時心理上有些不篤定,但這場表演的最終得票數依舊是思文式的,穩定仍在產生效應,“其實稿子就那樣,表演也就那樣。”她發現自己可能真有一些屬于舞臺的天賦,包括觀眾緣。

她記得第一次在《今晚80后脫口秀》上表演,整場冷掉,只有最后一個包袱響了,其中還有鼓勵的成分。下臺后,整個人陷入自絕于行業的尷尬?!督裢?0后脫口秀》是電視節目,團隊會做收視分析,在那期節目里,收視率的峰值出現在思文表演的時段,至今她都覺得是段挺神奇的經歷。

好友梁海源覺得思文這些年最大的變化,是開始享受舞臺和表演。在某期錄制現場,梁海源坐在臺下,看著思文上場的瞬間,忽然覺得眼前這個熟悉的女生有些不一樣,“大家(出來)都是選手,她出來你感覺是個明星?!?/p>

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思文懷疑自己喜劇上的能力。簽約笑果文化之前,她在深圳演出不超過五場,隨后一紙合同,她成了專業人士,她的不安中,還有另一個因素,是她所得到的合同,有一部分她是編劇程璐的妻子的緣故,像一個附屬角色。

簽約兩個月后,同一批演員去北京做線下演出,公司沒有通知思文參加,她想,自己是不是已經差到公司連動車票都不想承擔的程度?!熬褪怯X得自己不匹配這個工作,這份工資”,在思文的回憶里,那時候感覺隨時會被辭掉,公司之所以還沒動手,可能是考慮程璐的面子。

別人費盡心力爭取的她卻唾手可得

現實的轉折發生在2015年的“殘酷開放麥”現場,那是這一季《脫口秀大會》線下選拔賽的雛形,演員的表演會被投票打分,笑果文化創始人葉烽依據打分評判演員的作品。已經開始考慮轉型當瑜伽教練的思文被程璐拉著去參加。

那天她表演的段子多是吐槽男人,演出后,葉烽的評價是“完全沒想到”。葉烽建議她,以后可以多用女性的角度,形成自己的風格。忽然的認可只是緩解了思文的焦慮,但并沒有勾起她額外的欲望。有朋友在《今晚80后脫口秀》播完后給她發微信說,為什么你站在臺上總是一種想逃跑,想趕緊結束的感覺,別人表現得都是留戀和享受。

對思文來說,從線下演出中突圍,動力并非是贏得更大的舞臺,她只是不愿意被淘汰而已,就像最初不想被公司辭掉一樣。這種心態也曾短暫地在這一季節目里出現。所有人都想贏,她并不特殊?!皻埧衢_放麥”,關鍵詞是殘酷。

半決賽舞臺上,張博洋在表演結束后表示,無論當場得票高低,都不會再參加下一輪比賽,他已經沒有了創作狀態。節目開播前幾期,就有之前的人氣選手因為接連落選,向節目組提出退賽,后來在“殘酷開放麥”環節晉級,才收回決定。

一季節目下來,她重新認識了一些人,當然,也被別人重新認識。這幾年,她是被公司保護的選手,上一季《吐槽大會》,她因腎結石復發,節目組不斷地跟她確定,是否真的不來。一直到節目最后,這個行業里最具影響力的舞臺,仍為她留有綠色通道。思文說,或許因為這個行業里女生太少,她得到了一些性別上的福利。

思文唾手可得的機遇,對別人來說,需要費盡心力爭取,被質疑已不可避免,她也需要一次新的證明。

這一季《脫口秀大會》,線下線上的環節,全部依靠現場投票?!皻埧衢_放麥”的晉級規則是每場票數前三名直接晉級,四至七名依據票數與現場表現的綜合性定奪。她在“殘酷開放麥”的成績,是兩次公投第一,三次第四名,一次第六名。

在慶功宴上,一個向來不喜歡她的編劇在和她敬了酒時說,“這一季下來,發現你稿子真挺牛的,更不用說表演了”。思文回,“表演還用你說”。從殘酷比賽中殺出的故事并非第一次上演,只是故事曾有另一個走向——《2015中國喜劇脫口秀節》線下選拔賽,思文覺得自己的表演不具備競爭力,不想知道結果,也不想聽到點評,便在公布名次之前離開了。那晚她的成績是第二名。主持人微信通知她晉級下一輪的時候,她已經睡覺了。

初入名利場落差感持續存在

思文今年參加了一個談話類節目,和話題人物傅首爾成了朋友。傅首爾推薦思文去參加《奇葩說》,并為她設計了一段開場白,大意是,中國現在最逗的女人是papi醬,但節目組請不來,第二逗的是傅首爾,現在就坐在這里,今天我來了,我的目標就是要滅掉傅首爾。傅首爾把這段開場白先演了一遍,到思文這兒,她發現這樣的臺詞自己說不出來。

這讓她想到之前參與另一個節目時遇到的男藝人,男藝人情緒一直高昂,特別容易驚嘆,語氣夸張,她覺得自己坐在那兒有些突兀。這是一個需要調整心態的過程。有時,藝人不止是職業,更是一種人格,要把展示自我變成本能。思文說,脫口秀演員遇到機會通常會向后躲,而藝人遇到機會需要往前沖。公司經紀人覺得思文和龐博是最具藝人潛質的脫口秀演員。

當流量、話題、熱度的交互可以決定市場的時候,在脫口秀這個仍屬新興的行業里,一個明星的價值要遠遠高于一個演員。思文是被選中的人。如今,很多與脫口秀無關的工作已經列入思文的生活日程,她需要在更多的舞臺出現,拓寬脫口秀演員在娛樂圈里的想象空間。當然,她也將從其中得到相應的回報。

除去李誕的個案,思文是最高收入的幾個脫口秀演員之一,在行業內已不再具有可比性。一次臨時邀約的商業活動證明了這種差距,因為沒有時間準備稿子,她請兩個編劇一起幫忙,發了紅包做酬謝,一個編劇看到數字說,這也太多了吧。

這是臺前與幕后的差異。她曾是編劇團隊的一員,為《吐槽大會》的明星嘉賓寫稿子,是她與娛樂圈接觸的開始。不過并沒有留下太好的回憶,反倒是其中的勢利讓她印象深刻。她記得有一次,她和程璐去跟嘉賓對稿子,被嘉賓侮辱性地否定,隨后李誕拿著近乎原樣的稿子去對,便沒有爭議地通過了。還有女藝人登臺前忽然反悔,在化妝間里發作,“我不知道為什么會來參加這個節目,我現在有八套房子,你知道有八套房子是什么感覺嗎?”

落差感一直延續到《吐槽大會》的慶功宴,明星嘉賓在單獨的包廂里,工作團隊和編劇在一塊兒,兩邊各自談笑風生,只是其中一邊多些落寞。直到主持人張紹剛過來和他們敬酒,才得到緩和,那一季節目里,她和程璐一直是張紹剛的編劇,也是表演上的指導者,張紹剛把他倆稱作老師。

“被需要”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關注

緊接著第一季《脫口秀大會》開播,這些幕后的編劇有了自己的舞臺,節目的播出讓他們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關注,對思文來說,那是一種被需要的感覺。

最開始意識到走紅是從稱謂的變化開始的,思文這個名字越來越多地被加上老師的后綴,她也得到工作人員越來越多的照顧。某期表演結束后,她返回后臺錄小片,龐雜的團隊在她經過時,自動站到兩側,為她騰開一條通道,她不動聲色地走過,心里嘀咕,這是怎么回事?我氣場變強大了嗎?

種種利好是走紅更直觀的體現,公司資源的傾斜,個人財富的激增,以及更多業界的認可,意味著一個新的名利場向她敞開了大門。就像后臺曾忽然為她騰開通道一樣,她接受,也不安。

徐崢是這季《脫口秀大會》總決賽的嘉賓,在點評環節表示,之前看過思文的作品,喜歡她的幽默。節目錄制完,徐崢來到休息室,和每個選手互加微信后說,其實我來這兒主要想加思文。當天,于謙也加了思文的微信,思文問程璐,你加了嗎?程璐說,大家早就加了,就你沒加。

在身處的環境里證明自己有價值,值得被喜歡,仍是思文人生的必選項。如今作為一個娛樂圈的新人,她證明自己的機會還不多,明星的示好加重著自我懷疑——他們是真的喜歡我嗎?

這些疑問總會讓她想起幾年前的一個晚上,從家打車去“開放麥”現場,路上司機問她,這么晚還上班,她說是。司機問,你這工作一個月能掙多少錢?她說幾千塊錢吧。司機說,那你不如當我女朋友,她問,為什么?司機說,你看你長得又不怎么樣……思文沒再說話,她想,在即將到達的演出現場,她是觀眾期待的表演者,而此刻,在距離期待二十分鐘的路程里,她只是一個掙錢不多,長得不怎么樣的女生。在同一個夜晚,人們擁有的是不同的黑暗。

幽默是職業 但更像一種自我保護

談到不被明星尊重的經歷時,思文用模仿還原了當時的場景。似乎是一個習慣性處理,通過模仿,稀釋一些有痛感的東西,其中產生的幽默效果,可以為難過賦予一點價值。

思文擅長模仿,上學的時候,她喜歡模仿同學和老師,也故意在朗讀時拿腔拿調地模仿電視上的播音員,這讓她成為同學中受歡迎的人,這是幽默給她的第一個回饋。

幽默在成為職業之前,更像她的自我保護。很小的時候,她就意識到自己在兩方面有高于他人的敏銳,一是很容易掌握一個人的特點,二是很容易知道對方喜歡什么,從而作出合適的反應。

遇到脫口秀是一個偶然,這是一個被講過很多次的故事。三八節放假,還是國企員工的思文和同事準備出門獵艷,在豆瓣同城活動看到脫口秀演出,以為是《魯豫有約》式的采訪節目。去那兒發現是大家輪流講笑話,唯一可笑的是大家講的都不可笑。在互動環節,她用模仿之前選手的方式吐槽了當天的表演者,效果超過所有人。當時的主持人程璐要了她電話,隨后兩人合作,相愛,結婚;從深圳搬到上海,成了同行、同事,以及上下鋪的兄弟。

女性在脫口秀行業里人數很少,有時會遭遇額外的期待。還在《今晚80后脫口秀》的時候,有一期她和如今單立人喜劇的脫口秀演員小鹿同為表演者,錄制前導演找到思文,神秘兮兮地說,這期小鹿也在哦!她特別厲害,今晚就看你們的了。那是思文第一次感覺到女性之間的競爭感,她承認自己是在乎的,不過在乎程度只有百分之幾,但她至今記得小鹿吐槽她的點。

當代女性是思文這兩年最大的標簽,她并不避諱起初是出于人設需要,讓稀缺變成優勢。標簽的作用很明顯,女性主題的段子是她最受歡迎的一類,即使后來出現質疑,喜歡的也占據絕大多數。很多粉絲給她私信留言,講述自己的生活困境。她發現好多困境本質是相似的,就是缺乏經濟能力,她為此講了一期為什么女人要有錢的主題。這些段子依舊有很好的傳播,但互聯網擅長將一切意義矮化,她的整個表演最終成為“女人一定要有錢”的口號,與她討厭的那類“女生不懂球鞋,就像男生不懂口紅”式的文章并無二致。

思文說以后可能會減少女性的話題,她不想被裹挾至性別對立的互聯網情緒里。當代女性,要對“當代女性”這個詞保持一定的警惕。(記者 湯博 藝人供圖)

編輯:董雨吉

關鍵詞:思文 脫口秀 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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