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爽夜夜高潮高清视频,久99久女女精品免费观看69堂,日韩精品不卡在线高清,91精品啪国产在线观看

首頁>書畫·現(xiàn)場>訊息訊息

孔子夢周公和莊周夢蝶

2017年07月03日 10:38 | 來源:人民政協(xié)網(wǎng)
分享到: 

莊周夢蝶

莊子一般而言,被看作是老子思想的繼承和發(fā)展者。不過歷代對于莊子和儒家的關系有別的看法,甚至一些人認為莊子可能是孔子的再傳弟子。這些問題很復雜。

莊子和儒家思想之間的差別還是很明顯的。比如就理想境界而言,儒家期待自己成圣成賢,莊子則向往坐忘和解脫。把圣人只看作是人生境界中的一個未臻完善的環(huán)節(jié)。而更高的則是“神人”“至人”。至人肯定是無所牽掛的,所以“至人無夢”。由此,莊子的夢也沒有孔子夢周公那么沉重。如果說儒家是一個溫潤而堅強的君子,那么道家一直在尋求如何才能快樂的生活。《莊子》一書中有許多關于夢的故事,其主題是探究人的夢境與覺醒、生與死、快樂與痛苦。

《莊子·外篇·至樂》中有一段枕骷髏而托夢的故事。

莊子之楚,見空髑髏,髐然有形,撽以馬捶,因而問之,曰:“夫子貪生失理,而為此乎?將子有亡國之事,斧鉞之誅,而為此乎?將子有不善之行,愧遺父母妻子之丑,而為此乎?將子有凍餒之患,而為此乎?將子之春秋故及此乎?”于是語卒,援髑髏,枕而臥。

夜半,髑髏見夢曰:“子之談者似辯士。視子所言,皆生人之累也,死則無此矣。子欲聞死之說乎?”莊子曰:“然。”髑髏曰:“死,無君于上,無臣于下;亦無四時之事,從然以天地為春秋,雖南面王樂,不能過也。”莊子不信,曰:“吾使司命復生子形,為子骨肉肌膚,反子父母妻子閭里知識,子欲之乎?”髑髏深顰蹙額曰:“吾安能棄南面王樂而復為人間之勞乎!”

莊子到楚國,遇到一個骷髏,向骷髏詢問是因為貪生怕死、道德虧欠還是國破家亡而遭滅身之禍。問完后拿骷髏作枕頭而睡去。夜里骷髏托夢給莊子,說莊子白天所問都是因為人生有所牽累。莊子借骷髏之口道出人生在世的拘累和勞苦,因此,死亡之后才能擺脫勞煩而獲得快樂。不過,在這個故事中,很顯然還停留在一種“生不如死”的比較淺層次的超脫境界中。的確,結合《道德經(jīng)》和其他的道家作品,我們可以看到他們一致認為:過于執(zhí)著于對世俗的秩序的關注、社會責任的承當,是導致人們失去快樂生活的原因。但是,如果從這樣的層次來理解莊子,起碼還不能理解《齊物論》中的哲學思考的深度。在《齊物論》中莊子討論了如何看待這個世界的“視野”問題,也就是認識方法問題,歸結起來可以分為三個層次:齊不齊、以不齊為齊、物各付物。所謂齊不齊,則是要消弭世界上不同事物之間的差異性。比如人與人之間的等級、貧富差異啊等等。而以不齊為齊,則是承認事物之間的差異,但是能發(fā)現(xiàn)不同事物可以有不同的樂趣。這就好比《逍遙游》中的大鵬和小鳥,雖能力不同,但各自有各自的樂趣。而物各付物,前兩個層次的升級,即不能把差異絕對化,每一種物種都充分實現(xiàn)其自己。在這樣的思考中,莊子對“夢境”和現(xiàn)實之間的關系的理解就更為深入了。

“莊周夢蝶”的故事是《莊子·齊物論》的結尾,其內容是說:“昔者莊周夢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適志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周與胡蝶,則必有分矣。此之謂物化。”莊子說:前一陣子,我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只蝴蝶,翩然飛舞在花叢草地上,輕松愜意,全然忘記自己本是莊周。突然醒來驚惶不定,不知是莊周夢中變成蝴蝶,還是蝴蝶夢見自己變成莊周?莊周與蝴蝶那必定是有區(qū)別的。這就可叫“物化”。

這個夢闡釋出了夢境和現(xiàn)實的界限,即所謂“有分”,但這個分別又是值得思考的,即何者才是真實的狀態(tài)。夢境和覺醒或許只是不同的夢罷了,或者說夢和醒的這種分別只是一個更大的夢中的不同狀態(tài)而已。那么我們應該如何面對這樣的處境呢,莊子提出了“物化”。關于“分”與“物化”古今學者有不少的注解與論述。

西晉玄學家郭象認為,自然萬物的原初本性是無意識的自發(fā)的存在,萬物之“性”是事物自然而然的產(chǎn)生、發(fā)展、變化的根本原因,是萬物存在之根本。這就是“性分”。他的“性分”論是在《莊子注》中提出來的。按湯一介先生的解釋,“性分”概念大致有兩層涵義:一是對事物本質的明現(xiàn),二是對“物物自分,事事自別”的事物間差別狀態(tài)的肯定。“逍遙游”所指的境界就是萬物能無為自得,無為自得就是明白自己的“性分”所在,因自得而無為。“自得”就是要明白萬物都有自己原初的本性,只要能夠按照自身的本性發(fā)展,對于萬物本身而言就是達到最極致的體現(xiàn)。就這點來說,其實沒有做任何在自己原初本性之外的事情,所以是無為。

而比較復雜的則是“物化”。新儒家學派的代表人物徐復觀在《中國藝術精神》中說:“莊周夢為蝴蝶而自己覺得很快意的關鍵,實際是在‘不知周也’一語之上。若莊周夢為蝴蝶而仍然知道自己本來是莊后,則必生計較計議之心,便很難‘自喻適志’。因為‘不知周’,所以當下的蝴蝶,即是他的一切,別無可資計較計議的前境后境,自亦無所用其計較計議之心,這便會使他‘自喻適志與’。這是佛家的真境現(xiàn)前,前后際斷的意境。”在徐復觀看來,莊周夢蝶在他夢見蝴蝶而不知自己是莊周的時候,感到最快樂,反之,夢里夢見依然是自己,并不是最快樂時。所以說,人在做夢的時候,才不會有計較計議之心,計較計議是大多數(shù)煩惱的來源。他還說:“惟有物化后的孤立的知覺,把自己與對象,都從時間與空間中切斷了,自己與對象,自然會冥合而成為主客合一。”這里的“物化”指的就是人與別的事物的分別的消除,忘記了自身,這個時候人的主觀和客觀就會冥合在一起,超過主客內外,合二為一。

所以,從這個意義上講,把“物化”與“有分”連在一起的前提是,首先要認識到莊子夢蝶是不一樣的,但這種不一樣并不是絕對的,應該有超越性。《知北游》篇中說:“仲尼曰:‘古之人,外化而內不化;今之人,內化而外不化。’”這個“化”就是化與不化的結合,而不是所有的“化”,不是像莊子所說的都化成夢,說蝶化,蝴蝶還是蝴蝶,莊子還是莊子,不要被蝴蝶的特性和莊子的特性束縛,這個才是“化”的涵義。

道家文化學者陳鼓應在其《莊子今注今譯》中將“物化”解釋為:“意指物我界限消除,萬物融化為一。”又在《老莊通論》中闡述道:“《齊物論》的最后,以蝶化象征主體與客體的會通交感,達到相互泯合的境界。這境界實為最高藝術精神之投射。”在《尼采哲學與莊子哲學的比較研究》和《十家論莊》中對莊周夢蝶進行了進一步的闡釋:“莊周的蝶化,比喻著人性的天真爛漫,也象征著人在沒有陳規(guī)制約和戒律重壓時的適意自由。在莊子看來,宇宙就像一個大花園,蝴蝶可以無拘無束,歡欣于這個大花園的花叢中間;人生也應該無拘無束,自由自在地在宇宙自然之中逍遙漫游。”這種解釋跟莊子追求自由的主張是相一致的。

北京大學哲學系的鄭開教授對“物化”的理解很深刻,他在《試論〈莊子〉的“化”》中說道:“‘莊周夢蝶’的核心在于‘物化’,那么怎么理解‘物化’概念呢?鐘泰提示的兩點十分重要:第一,他引述了《知北游》‘古之人外化而內不化’‘與物化者,一不化者也’解釋《齊物論》的‘物化’,這顯示了正確的闡釋方向;第二,‘物化’是《齊物論》起首命題‘吾喪我’的轉深,也就是說,‘喪我’‘無我’是理解‘物化’概念的重要基礎。《達生篇》所說的‘指與物化’相當于‘夢化為蝶’。”還指出了《莊子》“物化”概念與理論的重要意義之所在:“《莊子》所說的‘物化’思想顯然力圖克服心、手、物之間對立、隔閡與疏離。總之,‘物化’既非‘化’亦不是‘不化’,它意味著形骸俱釋的陶醉和一念常惺的徹悟,從這個意義上說,它比西方美學中的‘契合’概念更深邃而且更有力。”

將“物化”與“吾喪我”的結合體現(xiàn)了對莊子思想的整體把握,人對于外在世界的反應,如果是隨物轉移,那么也就是無所謂“分”,如何在確立分別的前提下,克服內心的執(zhí)持,則是既保持自我的獨立,又不被自我所束縛的化與不化的結合。

讀完這兩個夢,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儒家的剛健和寬容、道家的智慧和輕靈,既是兩種不同的態(tài)度,但又可以統(tǒng)一在同一個人的身上。中國傳統(tǒng)的智慧真是在這樣的富有層次性的思考中,為我們提供多樣性的人生坐標。儒家強調責任感,強調積極進取,而道家追求內在的超越性。但這樣的差別并不是絕對的,在魏晉玄學家的態(tài)度中,儒道之間可以互補和融合,即一個身居廟堂的人可以心系山林。

在我看來,離世而獨立固然會給人一種欣喜,然而面對渾濁的世界,我們當然不可能一走了之,對此,儒家提供了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宏闊氣象。而從莊周夢蝶的寓言中,我們既可以體會到智慧的激蕩,也能領悟到人生的態(tài)度,面對生活中的變化,我們要處之泰然,超然物外,卻也不能失去內心的支撐和分寸。


編輯:楊嵐

1 2 3

關鍵詞:孔子夢周公 孔子 周公 莊周夢蝶

更多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