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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澤山院士:一甲子書寫火炸藥傳奇
人生八十壯志不老
耄耋之年的王澤山,絲毫不把自己當成一個可以安享晚年的老人。他依然集中力量把科研當成生活最重要的部分,思考著他傾心一輩子的火炸藥問題,甚至吃飯的時候,頭腦也不閑著。
這種習慣讓大名鼎鼎的院士在生活中鬧出不少笑話。“去北京的科研院,從南門進去要走很長一段路才能到管火炸藥的樓,因為腦子在想問題,好幾次走著走著就從北門出去了。經(jīng)常去的地方有時候要反復轉(zhuǎn)幾次才能到達。去賓館走錯房間,火車上愣說別人睡了我的鋪,后來發(fā)現(xiàn)實際上是人家的鋪。這種事情好像還真不少。”王澤山有些不好意思。
王澤山的夫人已經(jīng)摸透了他的習慣,知道他即使坐在那里看電視,腦子里也是在想問題,因此盡量不去打擾他。她倒的咖啡,常常熱了一次又一次,最后還是原封不動地放在那里,直到變涼。正是這種專注和效率,讓王澤山得以攻克科研領域的一座座大山。
王澤山的思維敏捷,比起年輕人絲毫不遜色。“可能是大腦常常用,也像機器一樣不會生銹,曾經(jīng)去體檢,醫(yī)生說我的心臟和大腦還和60歲的人一樣年輕。”王澤山說。
火炸藥的研究不僅需要腦力,更需要體力。因為火炸藥的試驗大多在荒郊野嶺的無人之地,而且條件艱苦,時間很長。王澤山毫不畏懼,跟著年輕人一起翻山越嶺上野外,進試驗場地。讓團隊成員印象深刻的是,有一次去內(nèi)蒙古做試驗,在阿拉善靶場,室外溫度已經(jīng)降到零下27攝氏度,高速攝像機因環(huán)境條件太惡劣開始“罷工”了,可是80歲的王澤山卻和大家一樣在外面一待就是一整天。“這樣一次很多人和單位參與的大型試驗,王老師要考慮得非常細。他覺得國家給我們經(jīng)費不容易,時間、場地的安排上要盡可能讓一次試驗多測幾個項目,充分利用每一次試驗把數(shù)據(jù)測全,效率提高。”南京理工大學化工學院副研究員堵平說。
1999年王澤山當選院士,當時他已經(jīng)獲得兩項科技大獎,著作9部,可謂功成名就。“很多人覺得應該退休了,但是我個人感覺獲得院士是對我的激勵。在中國工程院,我見過91歲的老院士,一心想的就是發(fā)揮所長繼續(xù)奉獻,卻從不考慮年事已高。有的專家在評選院士時,說的不是貢獻,而是遺憾自己合成的20多種新炸藥沒能用上,雖然他的成果在遠程導彈彈頭小型化和射程等方面非常有價值,但是科學家在原始成績功勞面前的謹慎態(tài)度讓我非常敬佩。”王澤山說。
2016年,王澤山第三次問鼎國家科技大獎,這也是他歷時20多年再次攻克世界軍械領域的一項技術難題,這項發(fā)明讓中國的火炮發(fā)射裝藥技術傲視全球。
由于火炮發(fā)射裝藥量大小和射程遠近有關,因此歐美等發(fā)達國家討論很多年,想盡辦法研究怎樣采用最簡單的方式裝藥,最終的結(jié)論是必須用兩種性能的模塊搭配在一起,才能滿足遠近不同的射程需求。要實現(xiàn)“高效毀傷、精確打擊、快速反應、火力壓制”,這樣的解決方案實在不夠完美。王澤山另辟蹊徑,研發(fā)出具有普遍適用性的遠射程、低過載等式模塊裝藥技術,用同一性能的一種模塊就可以覆蓋全射程。
編輯:梁霄
關鍵詞:王澤山 院士 火炸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