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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強:用音樂講好中國故事
“民族音樂一定要發(fā)揚它的特質與核心——旋律優(yōu)美、意境深遠、寓意深刻、百聽不厭,把這些做到了,民族音樂就算成功了。沒有任何思想感情的堆積,一味陽春白雪,不符合音樂傳承發(fā)展規(guī)律,這樣的音樂,總會被歷史社會所淘汰。”
萬帆競發(fā)的海洋風光、激昂悠揚的管弦音樂、靈動飄逸的民族服飾……現(xiàn)代與古典在這里交匯,時間與空間在這里穿梭。5月14日在北京國家大劇院“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迎接各國貴賓的文藝晚會上,隨著一艘大船載著手持民族樂器的藝術家緩緩劃到舞臺中央,一曲壯麗雄渾的樂曲在現(xiàn)場響起,這是中央民族樂團在演繹關于海上絲路的《碧海雅韻》,向國內外觀眾表達著“一帶一路”的美好祝愿與和諧約定。
在光與影中,觀眾們如癡如醉的神情,以及爆發(fā)出的熱情掌聲,讓樂團“掌舵者”席強暗暗松下一口氣,他更加堅信,民族音樂日益受到觀眾喜愛的同時,在“堅定文化自信、講好中國故事”中也發(fā)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
做一名民族音樂的傳播者
作為一名文藝工作者,席強對時刻緊跟國家大政方針,具有相當?shù)奈幕杂X性與主動性。為契合國家“一帶一路”重大題材,他正在帶領中央民族樂團籌劃創(chuàng)作新劇目《玄奘西行》,延續(xù)“國樂”系列歷程,更在世界范圍內首創(chuàng)民族器樂劇。
吳承恩的小說《西游記》塑造了一個唐僧師徒四人去西天取經的故事,而民族器樂劇《玄奘西行》則是從玄奘取經路上看到的各個地區(qū)、各個民族的民族樂器文化去解讀表現(xiàn)他的取經之路。該劇在音樂創(chuàng)作和表現(xiàn)手法上構思巧妙,通過絲綢之路上的民族音樂和民族器樂,向觀眾們展示一幅幅生動而真實的民族音樂畫面。
這次樂團劇目表演特別邀請到六位印度音樂家參加,具有印度南亞地區(qū)民族風格的西塔爾琴、塔木拉鼓、薩羅德樂器,以及來自新疆維吾爾族、哈薩克族、塔吉克族的民間樂器也將與漢族傳統(tǒng)樂器匯聚成一個多元化、多民族的音樂盛會表演,在席強看來,這是當代中國音樂家們在踐行“一帶一路”倡議的文化旅程。
為了更好創(chuàng)作這一劇目,在席強的支持下,駐團作曲家姜瑩多次赴新疆、甘肅、陜西采風,在塔吉克居住的雪山、在塔克拉瑪干沙漠腹地、在伊犁哈薩克草原氈房、在甘肅敦煌莫高窟藏經洞都留下了她的足跡。這使姜瑩在創(chuàng)作中把握住了玄奘不只是為探求佛法,而是尋求人生的最高境界,超越生死、用心靈的窗戶去感召人與自然、人與人之間的善念之法。
樂團的品質、作者的探索,都讓席強對《玄奘西行》充滿了期待與信心。“這部劇目用鮮明的人生觀和價值觀為觀眾塑造了一個超越現(xiàn)實生活的感人故事,用民族樂器去傳播優(yōu)秀中華文化,在‘一帶一路’建設中鼓舞人民,去協(xié)調連接交流中國與中亞、西亞直至印度沿線國家自古以來積淀的豐厚文化,在更大范圍內和更深層次上去加強絲綢之路沿線國家和地區(qū)的文化認同感、民族融合感,使‘一帶一路’沿線各國在文化的紐帶中起到思想和情感的聯(lián)系作用。”
按照計劃,《玄奘西行》7月在北京首演后,還將在全國各地和“一帶一路”沿線國家進行巡演,席強相信這部劇目一定會成為“弘揚傳統(tǒng)精神、傳播優(yōu)秀文化”“用民族音樂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的精品力作,“這不僅是一次音樂表演,更是當代藝術家向祖國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一次巡禮和敬仰。”
對于這部劇目,席強還有著更深的獨特思考。兩三百年前,西方人在意大利民族音樂的基礎上創(chuàng)作了歌劇,而今,中國人在中國民族音樂的基礎上,創(chuàng)作了民族器樂劇,這就是一種文化自信、文化創(chuàng)新與文化自覺的表達。“我相信,民族器樂劇用樂曲完整系統(tǒng)地表達歷史故事,呈現(xiàn)絲綢之路的偉大歷史,是史無前例的。”
將職業(yè)當做事業(yè)來做
“山河破碎,兒的心肝碎;人民受難,兒的怒火燃!革命的道路再艱險,前仆后繼走向前……”瘦小的身材,稚嫩的扮相,卻在臺上一板一眼、穩(wěn)扎穩(wěn)打地演繹著現(xiàn)代京劇《紅燈記》中李玉和的唱段,誰能想到,作為演奏家的席強,與音樂初次結緣,是從小時候登臺演唱現(xiàn)代京劇開始的。也是在那時,劇中人物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的愛國情懷,深深地在席強幼小的心靈中播下種子。這,離不開他喜愛京劇的母親的影響,他演唱京劇,都是母親一字一句地教會的。
在京劇熏染下,席強逐漸對民族音樂產生興趣,上中學后便開始利用課余閑暇,跟隨甘肅著名胡琴演奏家張大成先生學習板胡演奏。回想起那段學藝經歷,席強可謂五味雜陳。特別是在高中畢業(yè)后,他被安排到離蘭州市近100公里的村鎮(zhèn)插隊,那時的交通工具還不發(fā)達,“每次去學琴都要凌晨2點起床,先走10里路,再扒一段拉煤的小火車,然后換乘客運火車抵達蘭州。”就這樣,他堅持了整整兩年,一直到1979年,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席強以優(yōu)異成績考上甘肅省藝術學校板胡演奏專業(yè),正式成為張大成的學生。
那段艱難生活的磨礪,使席強格外珍惜得之不易的學習機會,他的音樂技能與知識素養(yǎng),也經歷著量的積累乃至質的升華。在他看來,這與他視如父親的張大成老師的教導與關愛分不開。而每當談起這位恩師,作為西北漢子的席強,眼神總會多出一抹柔情。
“跟張老師學藝,是最快樂的日子。特別感動于老師無私奉獻的精神,他教學生從來都是免費的,只為讓更多人繼承與發(fā)揚我們的民族音樂。”這深深影響了席強。他每次回蘭州,不管時間多緊,都會先看望自己的恩師,“那段經歷是我音樂夢想走向現(xiàn)實的開始,也是我藝術人生騰飛的基石。”
經過三年扎實學習,席強從留校任教再來到人才濟濟的北京,在中國音樂學院師從著名音樂家、《喜洋洋》作者劉明源先生。劉先生平易近人,愛護學生就像愛護自己的孩子一樣,大學四年間,席強得到了劉先生“真?zhèn)鳌?板胡、高胡、二胡……席強掌握了中國弓弦樂器演奏的真諦,也學習到了大師難能可貴的人品與藝術。
第一次見識民族音樂的震撼,那是在1986年春天首屆中國藝術節(jié)上。席強作為學生,參加了千人大樂演奏,在指揮家彭修文、閻惠昌、樸東升的指揮下,先后演奏了《將軍令》、《長城隨想》、《金蛇狂舞》,當時震撼人心的場面,至今回想起來,席強都忍不住地激動與亢奮。這場千人大樂,讓他真正感受到民族音樂的博大精深與無限魅力,也讓他更加堅定了傳承、發(fā)揚中國民族音樂的決心與理想。
這促使席強更加努力學習,充實自我。在就讀中國音樂學院期間,席強不僅拓寬了對民族音樂的認識,扎實了演奏民族音樂的專業(yè)技能,還打下了深厚的理論基礎,這些對他演奏及從事管理崗位,都有著深遠影響。“如果沒有理論上的積累、學習與磨煉,就不會促使我在音樂理論研究特別是民族音樂傳承、創(chuàng)新上產生新的思考與新的見解,更不會有隨之而來的在管理崗位上的改革成就。”
這些年來,即便工作再忙碌,席強都從未停止過對民族音樂的理論研究。他始終認為,民族音樂的創(chuàng)作與實踐,只有在理論指導下,才能更上一層樓,才能發(fā)揮更大的影響力。民族管弦樂的傳承、樂器的歷史演變、樂隊的建設、院團的發(fā)展……都是他關注的內容。
特別是中國民族音樂歷史,席強更是如數(shù)家珍。“民族音樂歷史悠久,積淀深厚,民族器樂的音樂歷史遠遠超過5000年,河南舞陽縣賈湖村出土的骨笛,有著8900年歷史,在浙江河姆渡出土的骨笛,也已有7000年的歷史,這些都是有文物遺存,有科學考證的,更不用說眾所周知的戰(zhàn)國編鐘。這些中華民族音樂的瑰寶,彰顯著中華文化的博大精深。”每當談起這些,低調內斂的席強總會帶著自豪之情。
對于民族音樂,不管是從演奏、理論還是管理,席強從未停止過學習的腳步。即使工作后,席強還自費報考中國人民大學文化藝術管理MBA研究生班進行系統(tǒng)學習,在他看來,藝術管理是一個有別于機關、企業(yè)、軍隊的特殊行業(yè),藝術家群體的思想和事業(yè)不同于一般崗位,從事管理崗位的藝術工作者,在經過社會歷練之后,都應該再回爐,如此,才能用多元化多視角、開闊的心胸來熱愛、發(fā)展自己所從事的職業(yè),并將職業(yè)當做一份事業(yè)來做。
編輯:位林惠
關鍵詞:席強 民族音樂 民族 樂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