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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鄧峪石塔合璧:一走就是幾十年
唐代鄧峪石塔塔身回歸儀式16日在山西博物院舉行,被盜流失19載的這一珍貴文物終于“回家”了。
據中國文物學會統計,從1840年鴉片戰爭以來,超過1000萬件的中國文物流失到歐美、日本和東南亞等國家及地區,其中國家一、二級文物達100余萬件。盜賣者為了方便偷運,往往對文物進行分割,造成大量文物“身首分離”。
近年來,在國家追索之外,民間合作開啟的文物回家路時間短、效率高,對促成文物回家無疑起到了不可忽視的作用。更有不少文物在捐贈人的幫助下得以合璧,再現盛世風華。
鄧峪石塔塔剎仍迷失無蹤 分離時間:19年 回歸方式:捐贈
鄧峪石塔位于山西省榆社縣鄧峪村,是一座唐代石雕彩繪四面佛造像塔,砂巖質,通高320厘米,由底座、塔身、塔檐和塔剎四部分組成。鄧峪石塔造型莊嚴古樸,高浮雕造像豐腴健美,是盛唐佛教石刻藝術杰作,1965年被列為首批山西省文物保護單位。
1996和1998年,塔剎和塔身先后被盜。塔剎至今迷失無蹤,塔身輾轉流落至臺灣,2015年由私人藏家捐贈給中臺禪寺。開山方丈惟覺長老得悉石塔來自山西后,表示愿意捐贈返還。2016年4月8日惟覺長老圓寂,捐贈之事托付給弟子見燈大和尚。
2016年5月,國家文物局初步認定應為鄧峪石塔塔身,委托山西省文物局辦理回歸事宜。7月,山西省文物專家組赴中臺禪寺現場鑒定,確認為鄧峪石塔塔身。2017年1月19日,山西文物局工作組前往中臺禪寺接收文物。24日運抵山西博物院。
榆社縣文物局局長王太明看到歸來的石塔,瞬間眼圈泛紅。他回憶說,1998年9月10日凌晨一點多,幾個犯罪分子帶著槍,把前來巡邏的保護員用鐵絲捆在柱子上、打暈,綁了一晚上。第二天老百姓發現后報了案,但遺憾的是文物未追回。
皿方罍曾創文物拍賣紀錄 分離時間:近百年 回歸方式:洽購
鄧峪石塔
皿方罍(léi)是商代晚期的重器,被稱為“方罍之王”,體型碩大、造型獨特、紋飾精美,其鑄造手段刷新了此前學界對青銅鑄造技術的認識。
上世紀20年代,一個村民無意中挖出了皿方罍。1924年,湖南益陽商人石瑜璋看到器身,出重金收購。雙方談好價錢之后,石瑜璋便雇傭當地人將器身扛走,卻并未拿走器蓋。皿方罍的器身也自此沒了線索。直至1931年,法國學者喬治·蘇利耶·德莫朗編著的《中國藝術史》出版,它的蹤跡才再次顯現。
1950年代,器身流入日本收藏家新田棟一手中。直至2001年,器身被新田棟一的家屬交予紐約佳士得拍賣,以924萬美元之價創下當時的中國文物拍賣紀錄。
2014年,皿方罍再次現身紐約佳士得拍賣會。湖南收藏家聯合向佳士得提出洽購皿方罍。中間經過了一番協商和努力,皿方罍最終由湖南省博物館永久收藏,從此結束了近一個世紀的海外顛沛。
《隋人書出師頌卷》補足孤品 分離時間:近百年 回歸方式:捐贈
2013年9月,故宮博物院在景仁宮舉行受贈儀式,接受中國嘉德國際拍賣有限公司與紅樹白云樓主人陸牧滔的共同捐贈。這件贈品為國寶級法書《隋人書出師頌卷》附件元代張達善的題跋。
《隋人書出師頌》紙本,歷史上曾一度傳為西晉書法家索靖書,宋代著名書畫家、鑒定家米友仁題為隋賢書。歷代流傳有緒,最后入藏清代內府。乾隆年間刻入《三希堂法帖》,著錄于《石渠寶笈續編》。1922年,清朝遜帝溥儀以之賞賜溥杰,由此流出宮外,導致《出師頌》本幅與元人張達善的題跋割裂,散落民間。
2003年,《出師頌》本幅現身現身于中國嘉德春拍中,由故宮博物院購得收藏,彌補了故宮藏品中隋代法書的不足,也使故宮兩晉隋唐之早期法書名跡形成系列。但令人遺憾的是,它的附件元代張達善的題跋仍然缺失。2013年的這次受贈,不僅使故宮博物院補充了一件元代大儒的書法孤品,更為重要的是,它實現了《隋人書出師頌卷》的合璧,對于今后《出師頌》的傳承和中國早期書法史研究也很有意義。
皿方罍
北齊佛首回歸傳統手工修復 分離時間:20年 回歸方式:捐贈
2016年,流失20年之久的河北省靈壽縣幽居寺北齊漢白玉釋迦牟尼佛首入藏河北博物院。
這尊釋迦牟尼佛像是北齊天保七年(556年)由宮廷工匠選用上好漢白玉材料精心打造的,代表了北齊時期佛教造像雕刻藝術的最高水平。但在1996年,這座佛像慘遭不法分子毒手,佛首被盜。
2014年,臺灣星云大師接受一名信眾捐贈的漢白玉佛首,經國家文物局組織的權威專家比對與鑒定,最終被確認為幽居寺被盜佛首。
星云大師表示,文物是人類重要的文化資產,屬于全人類共有,應該讓佛首回歸原處。2016年2月,由90歲高齡的星云大師護送,佛首回歸大陸。
去年,這尊釋迦牟尼佛造像的修復工作已基本完成。河北博物院負責人透露,佛像出自曲陽工匠之手,為此他們特地邀請曲陽工匠采用曲陽傳統手工藝修復,盡力還原這尊千年大佛的原貌,修復效果要天衣無縫又要可辨識。因為文物修復原則中有一條叫做可辨識原則,證明你后來修過。綜合新華社、中新社
編輯:邢賀揚
關鍵詞:唐代鄧峪石塔合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