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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城戰隊”11年保護工作紀實
“選擇了長城,就是選擇了戰斗、選擇了操心、選擇了溫暖、選擇了人生……”3月7日晚,當張依萌在鍵盤上深情地敲下最后一行字句的時候,“長城戰隊”微信公眾號的第一篇文章也要正式上線了。這是在中國文化遺產研究院長城保護工程項目管理組(以下簡稱項目組)已經工作了7年的張依萌,代表項目組成員將往昔工作的歲月以文字形式系統整理出來的內容,筆鋒所至,百感交集。
“長城戰隊”在征途(張依萌提供)
“長城戰隊”工作照(張依萌提供)
2006年,國家文物局下發《關于啟動長城保護工程的通知》,中國文化遺產研究院長城保護工程項目管理組應運而生。今年已是項目組成立的第11個年頭。這些年,組員來來往往,留下名字的至少有十幾個,最終堅守在這塊陣地上的只剩下5人。正是這一個小小的團隊,一個自稱為“長城戰隊”的團隊,以自己的力量撐起了中國長城整體保護科研工作的一片天。
項目組與長城的第一次“親密接觸”,要從長城資源調查說起。那是我國專門針對單一文化遺產開展的專項資源普查工作,業務范疇涵蓋16個省445個縣,工作量驚人。數據匯總后,還需建立調查數據庫和信息采集系統,這些任務對于項目組成員來說是極大的挑戰。
“干中學,學中干,盡力而為。”這是組員們在那段難忘日子里的常態。為了摸清長城“家底”,大家齊心上陣,查文獻找資料、實地考察、聽取各地意見,在摸索中建立有效的工作機制、制定和研究技術規范、編寫資源調查報告……加班加點已成常態,有的同志甚至住進了辦公室,每天只睡不足5個小時。經歷了那段時光的洗禮,起初對長城業務還稍顯生疏的同志,已然變成老練的專家;而因長期與測繪部門合作,有同志竟學會了編程,成了滿口歷史典籍且掌握計算機技術的復合型人才。
2012年6月5日,國家文物局在北京居庸關長城腳下正式向社會公布中國長城總的精確長度:21196.18千米。那一刻,項目組成員們淚流滿面。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項目組的科研工作不會止步。10年間,項目組先后在考古研究、遙感檢測、文物標準化、法律法規及政策理論等方面取得了一系列研究成果,備受業界關注。
中國長城遍布多省,早年很多地方雖有長城遺址,但并未被明確為文物保護單位。項目組多年的研究工作,為各地設立文保單位提供了充足的理論依據,使得一段段原本在風雨中被淡忘的遺址,重新被國家安上了“身份證”,古老的城墻點連成線,在祖國大地上熠熠生輝。
與此同時,如何保護長城不被破壞?地方政府能否很好履行長城遺址保護使命?帶著這些問題,長城項目組一次次踏上了征途。宣傳教育、監督檢查也成為項目組日常工作的又一大重點。2016年,第一次全國長城專項執法督查工作開展,項目組配合國家有關部門成立調查組,白天爬山調研,晚上總結,辛苦卻充實。
當然,在多年的實地調研中,項目組成員也有一些遺址保護工作的困惑。他們發現,在制止一些破壞長城遺址的案例中,文物工作人員的積極介入、溝通協調有時會因為種種原因協調無果。例如,在我國某省,當地文物部門在一次巡查時發現有企業正在野外建設礦井,對該地長城遺址造成了很大破壞。文物部門人員發現后第一時間積極介入協調,并多方溝通尋求解決辦法,但最終因來自有關單位領導的默許而協調無果。長城遺址被破壞后,很快就引發社會的強烈反響,地方政府迫于壓力進行問責。這個懲罰就降臨到了文物部門的一位負責同志身上。
由此種種,張依萌深感:“文物工作者與社會公眾之間缺少一個橋梁,而我們理當承擔起這份職責。”從調研考察到執法督查,多年的基層工作經驗使得項目組每一個成員都能真切感受到廣大基層文物工作者的艱辛。他們感慨,文物部門工作者沒有執法權,也缺少話語權,有時還要承擔社會的誤解和地方政府的問責壓力。所以,文保工作的主要職責,應該明確在地方政府身上。也因此,項目組多年來盡其所能,搞教育、做活動、開論壇、發帖子,積極為基層文物工作者宣傳呼吁。
其實,早年項目組的定位實質上是一個科研機構。然而這些年,組員們卻一直承擔著除科研工作之外的大量管理工作。在他們眼中,這些工作是必須要做的,也只有他們可以做。有組員笑稱,項目組的現狀,正是中國文物保護工作人手短缺、勢單力薄,卻又奮力前行的縮影。
時光流轉,項目組的成員從一個個畢業不久、朝氣蓬勃的小伙子、大姑娘,轉眼已為人父、為人母。工作之余,大家偶爾忙里偷閑,回憶起奮斗的日日夜夜,不勝唏噓。在這個大家庭里發生的故事,有委屈,也有遺憾,但更多的是榮譽和感動,是屬于廣大文物工作者獨有的那份摯愛情懷。
編輯:邢賀揚
關鍵詞:長城戰隊 保護工作紀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