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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體調查“吃人”枯井:水利廳農業廳住建廳互踢皮球

2016年11月16日 08:10 | 來源:央視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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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

“從政策上沒有明確(枯井)由水利部門管,井的所有權是誰,誰來管,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河北省水利廳。

“枯井不歸我們管”。——河北省農業廳。

“我們的管理,沒有涉及到枯井方面,建議你們問問農業和水利部門。”——河北省住建廳。

解說:

農村還有多少無人管理的枯井?枯井究竟該由誰來管?五歲男童被枯井吞噬的悲劇發生后,各種問號亟待打開。

蠡縣落井男童救援指揮部副總指揮吳素杰:

我們已經在全縣范圍內開始排查還有沒有類似的情況。

解說:

現在有過去也有的枯井“吃人”悲劇,如何才能不再重演?

吳素杰:

孩子被枯井吞噬了,我們非常的沉痛,此次我們縣委縣政府也在深刻反思。

解說:

有水的時候叫水井,沒水的時候不能成陷阱。

《新聞1+1》今日關注:“吃人”的枯井,誰來管?

主持人王寧:

觀眾朋友晚上好,歡迎走進正在直播的《新聞1+1》。

應該說在我們的生活當中,每一天都有人在搶頭條,新聞不斷地在更替,在今天的頭條可能瞬間就會淹沒掉了昨天的。可是你還記得五天之前那個枯井吃小孩的新聞嗎,如果你忘了,讓我們重新來回顧一下孩子被救起的那一個瞬間吧。

我們現在所看到的是一個航拍的畫面,畫面當中顯示的是記錄的是墜井兒童的聰聰的最后一程。時間是在11月10日的晚上11點多,被困在井底107個小時之后,救援人員在40多米深的井底發現了墜井男孩聰聰,但是現場的醫務人員告訴大家,聰聰被發現的時候已經停止了呼吸,確認死亡。

100多臺救援車,107小時的救援時間,這是一場連續了這么多天讓大家記憶深刻的救援,這是非常殘酷的,因為我們并沒有把聰聰的生命救回來。但是更殘酷的是,很多人都在問,說也許如果不是如此非比尋常的一次大規模的救援,這么受到廣泛輿論的關注,可能這樣的一個小生命就會悄無聲息地滑落在我們的生命當中,不會有人關注他,不會有媒體報道他,它也不會刷爆朋友圈,這真的是一個很殘酷的事實,在農村還有多少個枯井沒有人管,到底誰來管這樣的枯井?這樣一個農村安全隱患的問題什么時候才能夠引發關注呢?我們用生命的代價讓聰聰墜井這件事上了頭條,頭條之后呢,我們一番感慨,這個事就過去了嗎?今天讓我們重新來聚焦枯井安全隱患。

解說:

這直徑三十厘米的漆黑井口,猶如一張大嘴,吞噬了5歲男孩聰聰。雖然投入了500多人,160多臺挖掘機,近108個小時的緊張救援,卻無法再現聰聰純真的笑臉。

11月10日晚11點,就在擔架將聰聰送出井口的那一刻,現場所有大型機械設備救援車輛,打開大燈,集體鳴笛,為聰聰默哀。同時,聰聰的爺爺對著每一輛撤離的救援車輛磕頭致謝。

保定藍天救援隊隊長龐治:

這個井是枯井,多年沒有使用,而且這個井里面雜物非常多,就是像百姓扔的菜葉子,雜草之類的雜物非常多。我們到那口井井下的時候,我們看到的一面是沒有孩子任何跡象,我們將最后一面井壁撤除之后,挖掘井下的泥底找到的孩子。

解說:

昨天,聰聰的家人將11面錦旗送到了村支部、縣鄉兩級政府、縣公安局、縣醫院以及救援隊等單位表達感謝。

生命至上,不拋棄不放棄的救援過程讓人可圈可點,但孩子的離世也讓輿論的疑問紛至沓來:枯井從何而來?根據蠡縣縣委發布的情況通報稱:聰聰墜落的枯井建于上世紀90年代末,由中孟嘗村幾家村民合資而建,成為枯井后曾在井口放置有覆蓋物,但不知何時被人挪走。

聰聰爺爺:

把剩下的兩棵白菜裝車上后,一回頭孩子就掉井里去了。從井里撈出來的這個東西,我孫子特別喜歡這個東西。

解說:

當曾經的井口沒有了遮擋物,并且隱匿在雜草和莊稼地里的時候,枯井就成為了吞噬生命的定時炸彈。

“農村枯井多了去了,沒有哪個部門統計數量。”昨天出版的河北日報的一篇關于廢棄枯井的調查文章中這樣寫道,而更讓人驚訝的是,在幾乎每個村都有廢棄的枯井這樣的現實下,除了填埋的以外,沒有填埋的枯井大多處于無人管理的狀態。

今天人民日報《別讓枯井再吃人》的評論文章直言,枯井變陷阱,根子在沒人管。

就在聰聰被找到的當晚,蠡縣政府表示,將會對全縣類似枯井進行排查,避免發生此類悲劇。

蠡縣落井男童救援指揮部副總指揮吳素杰:

孩子被枯井吞噬了,我們非常沉痛。此次我們縣委縣政府也在深刻反思,并且以此件事情作為徹底解決枯井乃至類似問題的安全問題,我們已經在全縣范圍內開始排查還有沒有類似的情況。

主持人:

枯井吃了人,現在才開始想到排查,是不是有點晚了呢?剛才我們在片子當中聽到這樣的話,說農村的枯井多了去了,根本沒有部門來統計數量。今天在做節目之前,我們的編輯找到了新聞素材,我們發現很多在農村的枯井,給大家呈現一下。顯而易見,這些枯井沒有一個是有遮蓋的,它們全部都裸露在田間地頭。這么多的枯井裸露在外面,到底應該由誰來管呢?這個問題到底應該從哪開始解決?今天我們特別邀請到了中國人民大學的農業與農村發展學院教授鄭風田教授,鄭教授。

中國人民大學農業與農村發展學院教授鄭風田:

你好。

主持人:

你好。我剛才看到了這么多的枯井就在想,為什么田間地頭會有這么多的枯井,它們是從哪來的,誰打的?

鄭風田:

這個問題應該說來話長,就是我們國家的打井,實際上早期的農民,尤其是華北地區它是缺水的,農民自己打。后來為了改成中低產田,政府給不少的補貼,所以這個井越打越深。尤其是華北,因為整個土地呈現漏斗狀,需求超過了供給,所以它的水比如打了一個井的50米,可能用兩三年,這個井就沒水了,所以只能越打越深。

另外村里邊原來井比較淺,后來你有了補貼,打一個更深的井,原來的淺井可能就沒水了,這些沒水的井就變成枯井了,另外一個現狀是越打越深。

主持人:

您的意思是農民自己打的這個井,是打一口井有一口井的補貼是嗎?有錢掙,這個補貼是誰給的?

鄭風田:

涉農補貼的,應該是各級政府,尤其是中央政府也給不少,因為改善中低產田,尤其像華北的,為了把低產田改造,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就是把土地原來沒有水澆地,最后變成水澆地。你想華北基本上地表水很少,所以基本上是來打井,井就是越打越深,就是這樣一個問題。

主持人:

就是政府有補貼給農民,讓農民去打井,其實用這樣的打井的方式是灌溉農田,因為河北的地下水水位越來越低,所以井打的越來越深,以至于要不斷地加深井的位置,水位,讓淺的井被填掉了,被廢棄了,才會出現這些枯井。您說到的這個問題,會不會為了利益,或者為了補貼,這個井越打越多呢?

鄭風田:

也有這個問題,我是最近看了一些地方,村里面打的幾個井基本上沒用,沒用的原因可能是沒有一個配套的,打井要有一個專門的部門,后來這個井必須要有電,電沒人扯了,這個井打得好好的就廢棄了。剛打了幾年,基本上一直沒用,這樣的事項也不少。

主持人:

但是錢還是拿到了是嗎?

鄭風田:

因為打井有專項補貼,打井的費用挺高的,如果要打個幾百米深的,越往北地下水位很深,所以你要打個一二百米深的井,應該是一個很高的費用。

主持人:

現在在河北已經很多的枯井達到了一二百米嗎?

鄭風田:

反正上百米的井應該不少。

主持人:

這樣的井越打越深,補貼也會越來越高,這變成了一個利益的問題。我想問一下打井有錢,填井有沒有錢?比如這個井我廢掉了,那填埋這個有補助嗎?

鄭風田:

所以這就是一個問題嘛,最近幾年,當然這一次事件之后引起了全國的關注,實際上農村廢棄井應該是出事,你看一下新聞應該是這些年每年都有,這個問題一直沒有得到關注。就是有補貼去打井,但是填井,廢棄的井怎么去填回,這方面缺補貼。如果有補貼,可能這個悲劇就不會再重演了。

主持人:

因為在填井的過程當中也需要水泥,也需要一些石子、土壤,包括用車運輸等等,這些都是成本。

鄭風田:

是,應該也不少了,如果像100多米,或者50多米的井,最主要是這些土到哪去挖。另外得把這個土運過來,這都是需要一個費用的,應該還是不少的費用。

主持人:

如果讓農民自己承擔這個費用,他是不是愿意?

鄭風田:

如果有一個好的機制可能行,但是一般情況下,我用過了之后,廢棄的井再讓他填可能不行了。如果比如這個井剛開始建的時候,我在使用的過程中,每年收水費的里面,每年收一點錢積累下來,作為填井的費用可能行。如果剛開始這些制度都沒有,現在井廢了之后,一般扔在那,也沒人管。

主持人:

所以這個問題我們接下來要聊一下到底怎么樣來解決。剛才說到地方政府要開始排查了,尤其是蠡縣說我們的排查馬上要開始了,而其他地方就不需要排查嗎?關于排查的事我們接著往下看。

解說:

“保定兒童墜井身亡,我們天津有沒有這樣的危險隱患?!他車之覆,我之警鑒,對此,我們也要‘有案必鑒’”

11月11日晚,在距離河北保定170公里以外的天津,天津市委書記李鴻忠看到報道后,立刻做出了這樣的批示。

新聞播報:

立即在全市開展對農村枯井、城市井蓋等類似安全隱患進行排查整治,滅掉吞噬生命的虎口,消除威脅生命安全的隱患。同時,要舉一反三,建立長效巡察、舉報機制,防險患于未然。

解說:

對于天津來說,這是一個防止重蹈河北覆轍的決斷。而對于河北來說,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這篇刊發在昨天河北日報第六版民生版面最明顯位置上的文章,名為《廢棄的枯井誰來監管——我省農村廢棄枯井問題調查與思考》。報道中,當記者在試圖尋找“枯井究竟由哪個部門來管”這個問題的答案時,讓人沒想到的是竟然找不到答案。

“從政策上沒有明確(枯井)由水利部門管,井的所有權是誰,誰來管,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河北省水利廳

“枯井不歸我們管”。——河北省農業廳

“我們的管理,沒有涉及到枯井方面,建議你們問問農業和水利部門。”——河北省住建廳

既然沒有明確的部門表示誰應該對枯井負有管理責任,那么在現實中,對于枯井掩埋,封存或者警示的工作,總該有人做吧?而接受采訪的一個鎮干部表示,政府沒有這項開支。

枯井管理,能靠村民自覺嗎?顯然不能。面對這個幾乎每年都會發生的孩子掉井事件,公眾難道只能頻發“天堂里沒有枯井”的感嘆了么?

今年8月,一個名為“愛心加蓋枯井?拯救兒童生命”的公益項目在河南鄭州市啟動。

11月11日,石家莊也啟動了“平蓋枯井愛心公益行”活動。那么,這些來自民間的愛心能成為治療這一頑疾的有效藥方呢?

主持人:

是,愛心能給枯井加蓋,而政府部門的責任心呢,能給枯井加蓋嗎?我們看看剛才梳理的短片中的一些結論,剛才我們看到了河北省相關部門的回應。水利廳說了,政策上沒有明確是我們管的。農業廳說了,這個枯井是不歸我們管的。住建廳又說了,我們的管理不涉及到這方面,你們去農業和水利部門問一問吧。而基層政府又說了,對于枯井的掩埋、封存和警示是沒有開支的。為什么會出現這樣幾方在踢皮球的狀況,這是不是一種管理的漏洞?我們要繼續來請中國人民大學的農業與農村發展學院的教授鄭風田鄭教授。

鄭風田:

你好。

主持人:

剛才我們看到了,現在好像并沒有一個明確的規章制度規定,說這個枯井到底應該由誰來管,為什么會這樣?

鄭風田:

確實這個,因為這個問題大家過去都是忙著去打井,打井的資金也都有,有各種各樣的補貼。但是一出事了之后,可能大家都認為跟自己沒有關系,這也是我們國家一個很大的問題,就是好事的時候大家都想攔一攔,但是一出事了之后都不愿意管。這個事出了之后,我覺得從另外一個角度,把過去隱藏的一個問題暴露出來了,就是說你去做某一個事,但是當它的生命結束了之后怎么去處理。水井都有一個時間,水沒了的時候,誰來負責處理善后的問題,實際上應該誰打的井誰終身負責,這也可以是一個規定,或者誰使用誰來負責等等。如果這樣的法律法規,未來能夠通過這次教訓制定出來,我覺得就是一個大好事。

主持人:

那您覺得現在應該由什么樣的部門,用什么樣的方法來管枯井呢?

鄭風田:

我想應該多種渠道,最少的你比如NGO組織實際上也可以做一個,像河南講的政府發錢給他們一些資金,他們去做排查或者是做一些公益性的工作。當然真正做這個工作,我想可能像農田管理部門,或者是水利部門,或者是村集體都可以,實際上每個部門,因為現在沒有指定,實際上每個部門做都可以。

主持人:

其實會有一些人提出建議,比如說打井有補貼,100塊錢里以后能不能分成80塊錢是打井補貼,20塊錢是填井的補貼,專款專用。

鄭風田:

對,咱們最擔心的就是這個錢,因為井有一個使用時間,可能過了十年之后,這個錢就不知道放哪去,誰來保管。

主持人:

沒法落實。能不能專事專辦,我們看到有了電信詐騙事件之后,我們專門成立了針對電信詐騙的一個打擊力度的專項小組,有沒有這種可能,在枯井上也用這種方法。

鄭風田:

完全可以,比如這事出來之后,對全國的,因為主要的枯井集中在華北,這些地方進行一個全面排查,我看看究竟有多少,再拿一筆資金進行激勵,你要把村的廢井填平了之后有一些補貼,這樣最少把一大部分的隱患給消滅掉。

主持人:

同時確立規章也是一個問題,您覺得確立規章應該做點什么?

鄭風田:

規章,把未來枯井,誰來負責這個事一定要搞清楚,從這個井打了之后,誰來負責,就一定要把它確立下來。

主持人:

專門為這個枯井的管理設置一個規定,應該有一個對于中國枯井的管理這樣一條。

鄭風田:

這倒不是,現在有很多井,這些井現在也有枯的。現有的井當它生命結束了之后怎么管,也應該包括進去。不能說因為現在的井,現在正在灌溉的話,大家收水費,這個管理沒問題。但是你要用完之后,一旦這個井沒水了之后,后面的管理你要把它包下來,這個應該是延伸下來,出一個相當的類似文件,這個問題可能就沒太大。

主持人:

所以這個里面最重要的問題就是摸排,得先知道現在在農村有多少這樣的井,這里面有多少使用的,多少是枯的,這個摸排能不能真正做到充分,只要摸排了就可以做到完全了解情況。

鄭風田:

我覺得應該看采用什么方法,如果要采用層層上報,沒有什么獎勵,可能大家都不愿意報。當然要是報了之后,有一些補貼治理這些東西,可能大家有時候又多報亂報。所以實際上普查這個事想要真正搞準確,在中國的農村那么大,比較難一點。所以我想可能也可以采取民間的調查方法,多種方法來把這個事搞清楚。

主持人:

政府和民間一塊來做,發動大家伙,睡的人該醒醒了,裝睡的人我們就把你打醒。其實我們一直在說農村公共安全隱患的問題,其實好多人都在說公共管理的漏洞將由什么樣的方式開啟是第一把鑰匙呢,為什么總在說公共安全的時候把農村和城市分開呢?繼續來看。

解說:

在農村,枯井“吃人”的悲劇,時有發生。

同樣是在河北,2013年4月13日,河北省邢臺市平鄉縣,6歲的小圓跟聰聰一樣,不慎掉入枯井夾縫中,但是幸運的是,在經過消防員、警方和當地村民的努力,在枯井外5米處挖掘,成功將小圓救出。

2012年9月,內蒙古巴彥淖爾市一處污水處理廠對面的莊稼地旁,一名4歲兒童在玩耍摘果子時,不慎掉入8米深的枯井中

2014年2月,山西河津常好村的三歲幼童小樂樂,跟隨奶奶出去玩耍,不慎掉入荒地里的一口廢棄枯井內。5個多小時后,消防人員用兩臺大型挖掘機同時作業,從土坑一側打穿井壁,小樂樂才順利被救出。

事實上,墜入枯井的不僅僅是兒童,還有老人。

在2014年12月,江蘇南通的一位六旬老人,獨自出門后一直未歸;三天之后,村民才在村口的枯井里發現了老人。這口枯井掩藏在拆遷工地的荒草中,井口約有一米寬,井深五六米左右,老人就被死死地卡在井中,動彈不得。消防隊員利用挖掘機,經過近一個半小時的救援,才將其順利救出,送往醫院。

農村的公共隱患,在北方一般是枯井,而在南方則大多是池塘。

2007年的暑假,浙江省蕭山南陽鎮2號采石場水塘邊上,兩名男童在玩耍時,不慎落水身亡。

死者媽媽:

那個小孩來了話也講不好了,我就知道肯定出事了。

解說:

2014年7月,安徽在一周之內,就連續發生三起暑期兒童溺亡事件。其中,在6月29號,安徽宿松縣四名學生在村邊一個窯廠取土的深坑里嬉戲時,全部溺水身亡。事發地水深將近3米,在搜救時,就連專業搜救人員也體力不支。

自2015年至今,根據各地媒體公開報道統計,意外墜井事件達到29起,31名墜井者,近8成是兒童,近4成生命最終未能被挽救。

主持人:

這是一個特別殘酷的數字。我們要最后請進鄭教授。鄭教授,您覺得解決中國公共安全隱患問題,最核心是什么?

鄭風田:

最核心還是應該城鄉的原來二元結構變成城鄉全覆蓋,把城市的安全體系讓農村也都覆蓋了,這樣就沒問題了。

主持人:

統一管理起來。

鄭風田:

對,農村過去一直不管。

主持人:

這是一個核心。好的,謝謝鄭風田教授來對于我們節目做的一個點評和分析,謝謝。

其實上周我們一直都在討論著小聰聰怎么樣才能被救上來的問題,而這一周救援結束了,真的不希望這件事很快就被我們翻過去了。我們可能感慨過去了就完了,可是那一口口枯井依然散落在田間地頭,誰會是下一個聰聰呢?這是一個更殘酷的問題。

編輯:周佳佳

關鍵詞:“吃人”枯井 水利廳 農業廳 住建廳 踢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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