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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相輕:來自安迪·沃霍爾的敵意
第一個展廳的主題是權力。主墻上是埃夫登從1976年起創作的作品《家庭》(The Family),共包括69位美國著名人物的肖像,比如總統杰拉爾德·福特(Gerald Ford)、參議員愛德華·M·肯尼迪(Edward M。 Kennedy)和他的母親羅絲·肯尼迪(Rose Kennedy),以及年輕時的唐納德·拉姆斯菲爾德(Donald Rumsfeld),他胳膊下面夾著公文包。其他墻上掛著沃霍爾描繪的同時期的人物,包括毛澤東、伊朗國王和他的妻子和姐妹。
隔壁展廳則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個家庭,包括埃夫登龐大的三聯畫《安迪·沃霍爾和工廠成員》(Andy Warhol and Members of the Factory, 1969)。沃霍爾隱藏在畫面的角落里,他的弟子們占據畫面中央,其中五位裸體。對面墻上是埃夫登1969年拍攝的一幅著名照片——沃霍爾傷累累累的軀體。之前一年,沃霍爾在刺殺中逃生。這間展廳里的沃霍爾作品描繪的是藝術家讓-米切爾·巴斯奎特(Jean-Michel Basquiat)、基思·哈林(Keith Haring)和變裝皇后威廉明娜·羅斯(Wilhelmina Ross)。
埃夫登1969年拍攝的沃霍爾展示刺殺留下的傷疤的照片
下一個展廳讓人想起了死亡。沃霍爾的《最后的晚餐》(Last Supper, 1986)周圍懸掛著描繪骷髏頭和槍的絲網印畫,還有一幅戴假發的自畫像。點綴其中的還有埃夫登拍攝的作家塞繆爾·貝克特(Samuel Beckett)和杜魯門·卡波特(Truman Capote)的肖像照、卡波特在《冷血》(In Cold Blood)一書中描繪的兩位殺手,以及一幅憂郁的瑪麗蓮·夢露(Marilyn Monroe)肖像。
最后一個展廳是名人集錦,包括沃霍爾創作的很多名人的絲網印畫肖像:哀傷的杰奎琳·肯尼迪(Jacqueline Kennedy)、莉莎·明內利(Liza Minnelli)、埃爾維斯·普雷斯利(Elvis Presley,又名貓王)和夢露。這件展廳里的埃夫登作品包括快樂時期的肯尼迪夫人、奧黛麗·赫本(Audrey Hepburn)和詼諧的查理·卓別林(Charlie Chaplin)。
惠特尼博物館副館長唐娜·德薩爾沃(Donna De Salvo)2002年曾在泰特現代美術館(Tate Modern)組織過一場沃霍爾回顧展,目前正在惠特尼博物館籌劃2018年的一場沃霍爾展。她說,把埃夫登和沃霍爾放在一起“會引發爭議”,但合乎情理,雖然她還沒有觀看加戈西安畫廊的展覽。
“在我看來,埃夫登的作品一直游走在時尚和高雅藝術之間,那也是沃霍爾所走的路線,”德薩爾沃說。她指出,這兩位藝術家實際上利用了同一種媒介:“沒有那些照片,沃霍爾無法創作。他的作品深深植根于攝影。”
她說,埃夫登是攝影界的“巨人”,配得上和沃霍爾放在一起展覽。她說,不管怎樣,“無人能貶低沃霍爾:你能把他和幾乎任何東西放在一起”,“他會成為極好的襯托”。
理查德·埃夫登拍攝的瑪麗蓮·夢露的照片,1957年
去倫敦參加開幕式的有埃夫登基金會的執行總監詹姆斯·馬丁(James Martin)。2004年埃夫登去世之前,馬丁是埃夫登工作室的助理。他說,這位攝影師“要求極高,這種高要求無疑既令人振奮也令人恐懼。你可不想把事情搞砸”。
馬丁也是埃夫登的暗室技師。他說,有時照片要洗十幾個版本才能最終令埃夫登滿意。馬丁回憶說,埃夫登一開始會說,“還需要更激動人心。”看到下一個版本時,他會說:“呃,你也許捕捉到了那只耳朵。要讓其余部分也同樣吸引人。”
馬丁說,盡管有這樣的挑戰,他還是非常懷念埃夫登在身邊的日子,甚至希望布置這場展覽時他也能在身邊。
他說:“我再也聽不到他掌控大局的聲音,這讓我很有負擔。他面對所有需要做的決定時留露出的那種確定感,正是我所懷念的。”
編輯:陳佳
關鍵詞:大師相輕 來自安迪·沃霍爾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