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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平凹:有些年輕作家的作品我欣賞不了
姨夫、伯父給我講鬧革命的故事
“能想的能講的已差不多都寫在了我以往的書里,而不愿想不愿講的,到我年齡花甲了,卻怎能不想不講啊?”賈平凹說自己寫作的緣起在于三年前的春節(jié),他回了一趟棣花鎮(zhèn),除夕夜里到祖墳上點燈,“在我的戶口本上,寫著生于陜西丹鳳縣的棣花鎮(zhèn)東街村,其實我是生在距東街村二十五里外的金盆村。”
如果賈平凹僅僅寫自己故鄉(xiāng)村子的故事,恐怕沒有多少人會感興趣,但他在其中注入了更多的內(nèi)涵。賈平凹說,一百年來,他所知道的、聽到的、參與的,是四個時期,“也就是中國這一百多年來的四個社會轉(zhuǎn)型期,現(xiàn)在叫社會大轉(zhuǎn)型,這四個時期就是轉(zhuǎn)型期。事情都是二三十年經(jīng)歷一個大轉(zhuǎn)折,四輩人就是一百二三十年。”
賈平凹在多年的文學創(chuàng)作歷程中,一直是在不斷地進行各種嘗試與突破,《古爐》中對于“文革”歷史客觀冷靜的敘事與對于政治、人性的思考,《帶燈》的首次以女性為主角的嘗試等都是例證。
賈平凹反復叨念,在他的兒時記憶深處,那些從小就聽到的故事奠定了他寫作的基礎(chǔ)。“陜南游擊隊的政委就是我姨夫,我的伯父就是參加土改的,給我講鬧革命的時期。這些故事我一定要寫成小說,但寫小說你就得要讓人家相信你,要把這段寫得更加真實。”
在《老生》一書中,賈平凹則開始嘗試一種民間寫史的方式。對于書中所涉及的歷史背景與人物事件的考證與真實性,賈平凹曾表示,他“看過一些資料,也在民間走訪過,加上小時候就常聽老人們講,有些當然是戲說,有些則有鼻子有眼,總之都引人入勝。”
賈平凹說,《老生》是2013年的冬天完成的,過去了大半年了,還是把它鎖在抽屜里,沒有拿去出版,也沒有讓任何人讀過。“2014年的公歷3月21日,也是古歷的二月二十一,是我的又一個生日,我以《老生》作我的壽禮。”賈平凹將這個故事拿出來,與讀者見面。
賈平凹在《老生》后記中寫道:“此書之所以起名《老生》,或是指一個人的一生活得太長了,或是僅僅借用了戲曲中的一個角色,或是贊美,或是詛咒。老而不死則為賊,這是說時光討厭著某個人長久地占據(jù)在這個世界,另一方面,老生常談,這又說的是人越老了就不要去妄言誑語吧。”
編輯:羅韋
關(guān)鍵詞:賈平凹 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