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爽（右前一）和村民們收獲的石榴。

受訪人供圖

在云南省丘北縣，農戶展示剛包裝好的雪蓮果。

丘北縣滬滇辦供圖

日前，中國工程院院士專家技能班、電商班的學員在云南瀾滄竹塘鄉的院士小院上課，學習電商運營和直播技能。

穆 功攝

聊起買水果，以往很多人首先想到的可能是蘋果、香蕉、梨子、桃等傳統消費類水果。

但如今，消費者有了更多選擇：3天內，從云南深山出發的新鮮雪蓮果，被送至北京、上海等大城市的寫字樓和小區；半小時內，100多萬網友涌進直播間，店鋪里的3萬斤百香果銷售一空；3個月，100多萬單會理石榴從偏遠縣城發往全國各地……從曾經藏在深山出不來，到今天搶占城市消費者的購物車，越來越多小眾水果開始牽手電商平臺，上演一個又一個“出山進城”的逆襲故事。

拼單助推銷量漲，雪蓮果成了“扶貧果”

“這是我最近第二次在網上拼單購買雪蓮果了。”上海市民高阿姨前兩天收到了從云南文山州丘北縣寄來的10斤雪蓮果。她告訴記者，以前在超市沒見過雪蓮果，自己是通過朋友才知道這個水果的，“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以為是地瓜，吃起來脆脆甜甜的，口感不錯。”

一頭是消費者及時品鮮，另一頭則是原產地加緊發貨。上海援滇干部、丘北縣副縣長賀志春向記者介紹，現在正是雪蓮果的成熟季節，今年丘北縣的雪蓮果種植面積擴大到3萬畝左右，兩個主產雪蓮果的鄉鎮正忙著收獲，加快通過電商平臺接單、發貨。

從深山到城市，雪蓮果作為水果界的新秀被越來越多人認識。作為中國最早引入種植雪蓮果的地區之一，丘北縣正是中國優質雪蓮果核心產區。

“十多年前，丘北就開始種植雪蓮果，但因為深處大山、運輸困難，以前當地人多通過傳統渠道在周邊賣，不僅銷量少，還賣不上好價錢。前些年，因為賣不出去，不少地方出現了大面積棄種的情況。”賀志春說，后來通過與電商平臺加強合作，情況發生了改變。

2016年底，電商平臺拼多多的運營團隊來到文山州，通過“拼單”的方式帶動和助推商家銷售雪蓮果。2019年，拼多多累計誕生超過1500款銷量10萬+的爆款農單品，雪蓮果是其中一員。2019年，雪蓮果“多多農園”項目成立，高峰期單月銷售達2.2萬單，總計22萬斤，其中約七成訂單來自一二線城市。

看到電商平臺帶來的改變，越來越多人參與了進來，當地土生土長的“90后”舒躍文便是其中之一。“拓寬了銷路，還得想辦法把更多利潤留在農村。”2019年6月，拼多多“多多農園”項目落戶丘北縣，在當地成立了阿大魯雪蓮果種植專業合作社，吸納4個貧困村141個建檔立卡農戶成為社員，有電商工作經歷的舒躍文成為帶頭人。

舒躍文介紹，在“新農商”模式下，村民可以通過公司搭建的網絡渠道銷售雪蓮果，“田間地頭直連消費者，減少中間環節，村民的收入要比之前增加不少。”

“雪蓮果若僅批量運輸到附近省市的水果市場，只能是廉價的初級產品，通過電商平臺則可直達全國消費者，成為優質消費品。”致力于上海對口幫扶丘北各項工作的賀志春舉例說，上海市與丘北縣相距2400多公里，如今兩地居民互動卻日益活躍，雪蓮果逐漸為上海市民接受和喜愛。通過對接電商，雪蓮果已成為“網紅扶貧果”，今年5月份丘北縣正式退出了貧困縣序列。

直播間里受追捧，百香果不愁沒銷路

這邊工作人員打包裝箱百香果，那邊主播對著手機直播講解……這是在江西省贛州市尋烏縣一個4000多平方米倉庫里的日常景象。“現在正是百香果上市的季節，我們每天都會安排直播，邊打包邊講解，一天銷量能達到兩三千單。”黃洪林對目前的銷售情況很滿意，“別看咱這水果小眾，但現在市場可大了！”

幾個月前，黃洪林所在合作社面對的還是另一番景象：受疫情影響，以往線下經銷商的收貨車沒來，合作社的百香果沒了銷路。

咋辦？黃洪林將目光瞄向了電商直播。“我們主要種植百香果和贛南臍橙，合作社由100多戶農民家庭組成，其中很多都是中老年人。”黃洪林對記者說，作為合作社最年輕的一員，他主動承擔起了尋找銷售新路徑的任務。“當時正好趕上拼多多上線‘抗疫助農’頻道，在縣商務局工作人員的指點下，我在拼多多提交了村里水果滯銷的信息，沒想到兩天后有了回應。”

從發貨、客服到店鋪美工，黃洪林和村民們從零起步開始接觸電商，在田間地頭、儲貨倉庫搞起了直播，不到一個星期就售出了2萬多單。

更讓黃洪林激動的是，今年3月初，他在拼多多的店鋪迎來了一位“臨時主播”——尋烏縣縣長楊永飛。“百香果加蜂蜜，好吃！”直播間內，楊永飛一邊說，一邊切開一個百香果，挖出果瓤，加上蜂蜜和水。“看，一杯百香果蜂蜜水就做好了。”接著，他又補充道：“百香果富含維生素C，能抗氧化，具有美白效果。”當天，半小時內，100多萬網友涌進直播間，黃洪林店鋪里主打的3萬斤百香果銷售一空。

拼多多副總裁狄拉克介紹，2月10日起，拼多多發起直播助農系列活動，探索“市縣長當主播、農戶多賣貨”模式。截至9月30日，拼多多市縣長助農直播已超220場，超過400位市、縣、區主要負責人進入助農直播間帶貨。2月以來，農貨節、市縣長直播等助農活動，已累計帶動平臺相關助農專區和活動共計成交4.9億單，賣出農副產品總計超過29.3億斤，其中有不少像百香果這樣的小眾水果借機走出深山。

縣長來到直播間，黃洪林的店鋪獲得了更多關注，新增10萬多粉絲。“對于百香果這樣的小眾水果來說，更多的關注就意味著更大的市場。”黃洪林說，他多年前開始種植百香果的時候，只能銷往福建的水果批發市場。但現在不一樣了，隨著直播搞得越來越好，他們的百香果開始直接銷往北上廣深等大城市。“前陣子，我又雇了兩位主播，進一步加大直播力度。”

借助電商直播等渠道，如今江西尋烏的百香果越來越火，當地老百姓的種植積極性進一步增加。2019年尋烏縣種植了6萬畝百香果，今年種植面積繼續擴大，預計達到8萬畝。

虛擬種樹引客來，會理石榴火起來

“每天澆澆水、施施肥，再拉幾個好友幫忙一起種，等果樹成熟了，就能在現實生活中兌換成水果。”熱衷網購的小付最近玩起了拼多多推出的社交游戲“多多果園”，前不久他成功兌換了3斤石榴。

2018年5月，拼多多上線多多果園，用戶通過社交、互動的游戲方式種植虛擬果樹，果樹一旦成熟，多多果園就會免費給用戶送出真實的水果。目前，多多果園每天送出的水果超過100萬斤。不少大山里的小眾水果借此機會在全國消費者面前露了把臉，其中便有來自四川大涼山的會理石榴。

“石榴是水果當中的小類目，多多果園把會理石榴推薦給了用戶。消費者免費獲得一單石榴，覺得好吃就會復購，從而給店鋪帶來更多增量訂單。”3年前，老家四川會理的“95后”何爽辭掉了空姐工作，回到大涼山投身會理石榴等農產品種植和銷售。

何爽說，會理冬暖夏溫，特有的地理位置和環境讓在這里種植的石榴飽滿多汁、籽粒紅潤。以往，這里的石榴都是靠著大貨車沿著盤山公路，一車一車地運出大山，送往批發市場。“我覺得快速發展的電商能給會理石榴提供更好的銷售渠道，讓它更快地走向全國市場。對我個人來說，這也是一個創業的好機會。”

創業頭兩年，事情并沒有像何爽預想的那么順利：網上開店、產品代發、社區團購，她都嘗試過，但經營都是不溫不火。

情況在2019年出現了改變。何爽告訴記者，就在拼多多上線多多果園不久，她便將目光盯向了這里，并爭取到了為多多果園供貨的機會。在去年8月至10月的石榴銷售旺季，她的店鋪為多多果園提供了70萬單石榴，并借此帶動店鋪銷售超過60萬單，三個月累計銷售800萬斤，銷售額超過3000萬元。

“彰冠鎮倉庫周邊村莊的石榴差不多被我一個人賣光了。”提起去年的業績，何爽很自豪。她介紹，去年下半年，石榴市場行情波動，會理大批冷藏果價格走低，難以出庫，正是多多果園的訂單讓這些原本出不了庫的石榴來到了消費者手中。“相較于傳統渠道一年虧一年賺的不穩定，電商為我們的石榴銷售提供了一個更穩定的出貨渠道。”

如今，何爽成了會理石榴“代言人”。她雇了150名工人分揀、包裝、發貨，還投資了500萬元在村里建起一座3000平方米的冷庫。“有了穩定的訂單，還得有良好的品質。地處偏遠縣城，必須在供應鏈上多下功夫，這樣才能把最好的會理石榴送到消費者手里。”對于會理石榴未來的銷售前景，何爽信心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