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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千致張目寒、齊白石致張次溪信札展即將開展
1982年9月19日,美國卡內基·梅隆大學的計算機科學教授斯科特·法爾曼,第一次在電腦中輸入了這串ASCII字符。這個表示愉悅的笑臉,和與之對應的之后逐步衍生為今天的各種表情,它們伴隨著通訊技術的不斷進步,漸漸融入我們的生活,讓如今的我們,正以古人難以想象的迅速和直觀,傳遞著信息,表達著情感。
只不過,這種迅速和直觀,也讓我們付出了相應的代價——我們再難寫出“彩箋難寄,水遠山遙”之類詠物抒懷的句子;而紙質的書信,和其中蘊藏的情感,也逐漸成為了一種特殊的情懷。甚至,只要有設備和網絡,我們連動筆寫字的機會都越來越少了。
“今時新識人,知君舊時好”,與其讓遺憾在心頭徘徊,不如逐字逐句地重溫一下情懷。
“喜極喜極”,1939年,張大千聽說張目寒要來青城山探望他,在信中向張目寒表達了自己難掩的喜悅;又如他們在1940年的通信,張大千感嘆“奈何奈何”,只因自己身體不佳,無法作畫,“一擱筆則一家卅余口將成餓殍矣”。僅是只言片語,竟讓張大千變得如此鮮活,不需要什么高深見解,全是家長里短,仿佛一位捧著長髯的兄長,赫然于眼前。
張大千與好友莊嚴(左一)、張目寒(左三)、臺靜農(左四)合影
張大千 致張目寒信札
張大千 致張目寒信札
這種生動,在齊白石致張次溪的信中,也時常體現。比如齊白石曾寫到“近來多有短減潤金,代人求畫者。即不敬衰老,請莫再見”,可見其對于這類中間商賺差價的行為,是極其憤恨的,憤恨到落款時都用“本主人堅白”,來聲明自己堅決的立場,憤恨到“潤金”的“潤”字都寫錯了!這可能是湖南美術出版社十卷本《齊白石全集》中(本札刊于第九冊,P145),為數不多的錯字。腦補一下齊白石當時的狀態,簡直不高興到正無窮。
齊白石與張次溪
齊白石 公告一則
齊白石 致張次溪詩稿
類似這樣的例子,在這兩批信札中還有很多。
欣甚幸甚,我們今日能有幸重溫它們。雖然它們只占張大千、齊白石各自通信總量的極小一部分,但難能可貴的是,收件人張目寒、張次溪,分別是張大千、齊白石的重要代理人、經濟人,這能讓我們在欣賞它們時,既能身臨其境地體會作者的情感;又能與相應年譜、著錄對照,稽古鉤沉;還可在嬉笑怒罵之間,體會“相見亦無事,別后常思君”的交游方式,讓人在淺笑之后,不免低聲嗟嘆。
或許,這種抽象中的直觀,正是以前人們寫信時,常用“如晤”起頭的原因——畢竟是思念,“時時往來于心”的思念。
誰又沒有個“時時往來于心”的思念呢?
2019年10月10日至15日,張大千致張目寒信札、齊白石致張次溪信札,將集中展出。我們誠邀諸君拔冗,于新保利大廈云樓10層一晤,一同看看張大千、齊白石當年如何表情達意,體會他們的小情緒,并試著追尋我們在溝通和交流中,漸漸遠去的那份珍重。
如果您在觀展后有所感觸,想記錄下當時心緒,我們會為您提供張大千、齊白石同款明信片(限量400枚,每人限領一枚),待您現場書寫完畢,交由工作人員回收即可。我們將于展覽結束后,將明信片統一寄與您或遠或近的思念。
編輯:楊嵐
關鍵詞:張大千 齊白石 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