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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處微妙便不微妙

2018年06月21日 16:41 | 作者:朱文雄 | 來源:中國文化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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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處處微妙便不微妙

藝術創作是講究微妙的。但是,在藝術欣賞中我們又常常可以遇到這樣的情況:有的作品似乎每一個細節都很微妙,感染力卻并不強烈,有的作品似乎某些局部平淡無奇,通篇的效果卻相當耐人尋味。可見,創作者在表現手法上的細密是必須恰到好處、適可而止的,不然,則可能弄巧成拙、事與愿違。清人劉熙載在論及詩歌創作的訣竅時說過:“詩中固須得微妙語,然語語微妙,便不微妙。”言簡意賅地道出了這一辯證的哲理。

明代才子唐伯虎的一段軼趣頗能旁證劉熙載此語的精辟。有一次唐扮作叫花子游虎丘山,巧遇一群商人舉行文酒會,便上前要求唱和。商人們有眼不識泰山,竟想戲弄他,就遞過紙筆。唐先寫了個“一”字,商人搖頭。他又寫了個“上”字,商人們大笑起來。唐說:“我寫詩一定要喝酒,你們能讓我喝點兒酒嗎?”商人們回答:“你要是真能寫詩,就讓你喝個夠,你要是不會寫詩,趁早滾開!”就給他斟上了酒。唐喝了一杯,添了“又一上”三字。商人們氣壞了,喝斥道:“這叫詩嗎?”唐見玩笑開得差不多了,才一口喝干了第三杯酒,一揮而就,寫成一首七絕:“一上一上又一上,一上上到高山上,舉頭紅日白云低,四海五湖皆一望。”把商人們驚得目瞪口呆。顯而易見,孤立地看,這詩的前兩句不僅不妙,而且粗陋之極。只是由于詩的后兩句落筆驚人,別有洞天,全詩就出乎意料地微妙了。在這個完美的整體里,那似乎不妙的兩句詩,真正巧妙地起到了使全詩“一路坦易中,忽然觸著,乃是令人神遠”的作用。

作詩不必語語微妙,從事其他形式的藝術創作亦大可不必處處微妙。舉凡造詣精深的大師,都深諳此中奧秘。因為藝術創作最忌平均使用筆墨,而不苛求處處微妙,這正是克服平均使用筆墨的好法子。

南宋的梁楷作畫慣用“減筆”。他的畫雖然筆墨精煉到不能再少,但亦該妙則妙,該拙則拙,不講究筆筆微妙。以其最有代表性的《太白行吟圖》為例,紙上的李白,頭部毛發與五官畫得較為具體,甚為妙趣;衣服則寥寥幾筆,不堪妙言;而腳部卻不合比例,似乎誰都能畫。然而,靜觀細嚼一番,李白豪爽灑脫、恣情汪洋的神態卻呼之能語,被“梁瘋子”淋漓盡致地勾勒出來了。不處處求微妙,卻收到了相當奇妙的藝術效果。又如近代畫家潘天壽的《紅蓮》,畫的下部是幾片荷葉,數莖水草,或濃或淡,密不通風,涂寫得一片模糊,宛然一首朦朧詩,大有漫不經心、不求微妙之概。可是畫的上部,一支亭亭玉立的紅蓮卻被描繪得尤為精致,粉紅的花瓣,金黃的花蕊,紋理畢現,鮮艷可人地點染出了“映日荷花別樣紅”的境界。整幅畫既有工筆細描,又有恣意潑墨,疏密合度,詳略得體,粗細相適,映照成趣,脈脈詩意流淌于筆墨之間,不禁要為畫家布局設色的精思叫絕。

與此相反,倘若創作者一味企求“處處微妙”的話,作品的整體倒可能“便不微妙”了。道理在于,就藝術創作的要求而言,一件作品的藝術生命只有一個,作品的任何一個局部都必須服從整體的構思,使作品的“華彩樂段”自然突出,主旨凸現,更能展示作者欲強化的境界。假如不顧整體,戀戀于細枝末節的精雕細刻,作品的主題就可能被淹沒,被沖淡,整體的效果就會受到損害。這樣,盡管作品的每一個細節都是無可挑剔的,藝術感染力卻相對減弱。從這個角度來看,羅丹毫不痛惜地揮斧砍掉了巴爾扎克雕像的兩只手,確是大師高見!因為這兩只“舉世無匹的完美的手”,太突出了,太神妙了!已經有了它們自己的生命,不再屬于雕像的整體了。它們依附在雕像上,只能喧賓奪主,影響雕像的表現力,導致整體的欠微妙。這又形象地啟迪我們,藝術上的得失是相反相成的,微妙與不微妙是在對立中統一的。能夠佯作不妙求得大妙者,是技巧上成熟表達的標志。當然,這不妙處要求創作者對生活有真切的感受,具備嫻熟高超的表現技巧,否則,又可能在創作中出現從局部到整體的徹底敗北。

處處微妙,便不微妙。如十九世紀法國古典主義畫派大師安格爾,在繪畫上是精細到連手指上的汗毛也要畫出來的,但他也指出:“塑造人物不要只摳細部。”“首先必須注意整體。”經驗早已證明,忽視處處微妙是手段,力求整體微妙是目的。這里的所謂“不微妙”,乃是巧中之拙,拙內含巧,是最能體現創作者構思精到的絕妙處。


編輯:楊嵐

關鍵詞:微妙 處處微妙便不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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