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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族天珠與傳統眼崇拜文化有何關系
人類對“眼”的崇拜,從舊石器時代就開始了。那時人們認為世上有兩種眼:“正眼”和“邪惡眼”。“邪惡眼”來自邪魔的眼的凝視,被他凝視會帶來傷害和厄運;而“正眼”來自于太陽神“霍拉斯”(Horus)之眼。最早人類用天然眼紋路的礦石磨成珠子佩戴于身做“護身符”以抵消“邪惡眼”帶來的厄運和傷害。最早的天然眼紋礦石珠子約在公元前4000年—3000年 。
在一些天然眼紋上,有些“眼”紋不一定清晰明辨,于是人們想到用人工的方法來加深這些“眼”紋的對比度,以便“眼”清晰而明亮。隨著人類社會對這種帶有天然眼紋的礦石珠子的需求越來越大,顯然天然眼紋的礦石珠子并不能完全滿足人們的需要。而且古人采集這些具有天然眼紋的礦石在當時的環境和條件下都極不容易,要將這些高硬度的礦石琢磨成器那就更難了,因為這需要更高硬度的琢磨工具,于是古人就發明了蝕花工藝,人們開始用鑲蝕的方法把“眼”紋鑲蝕在紅、白玉髓或瑪瑙上,即成為了鑲蝕瑪瑙珠。如羊眼板珠,藥師珠,線珠等等都有純天然圖案的珠子和人工鑲蝕圖案的珠子,就是很好的例證。
研究西藏天珠的起源,從宏觀上看,離不開研究同時期世界文明的發展史,更離不開研究西藏本地宗教的發展史,從微觀上看,離不開對不同歷史時期天珠的型制,材質,制作工藝,圖案進行科學的采樣比對。西藏天珠的起源,同樣是來源于西藏遠古時代先民對“眼”的崇拜。在西藏人類歷史發展的浩瀚時空中,西藏天珠的存在和發展形式是多元化的,絕對不會只有至純天珠這一種簡單的形式。任何藝術的創造形式,只能是來源于自然來源于生活,必然遵循從簡到繁,從初級到高級,這一歷史發展過程。
從整體上認識西藏宗教的發展史,才能有助于我們認識西藏天珠的發展演變史。原始苯教是西藏雪域高原最古老的本土宗教,發源于象雄文明,由于西藏古代政治、宗教等歷史原因,許多藏人們只熟悉吐蕃正史里記載的引入佛教的松贊干布(公元617~650)之后的這一段正史,而對公元七世紀之前的歷史和文明幾乎一點也不了解,他們認為印度佛教對西藏文化的形成有著巨大的貢獻,并認為所有來自印度的文化都具有偉大的價值,同時也認定西藏本土宗教以及印度文明以外的東西對西藏文化的形成沒什么貢獻和價值。很多藏人認為在印度佛教傳入西藏之前,西藏沒有自己的語言和文字,文化非常愚昧落后等等。這種荒謬的說法被一些正統的狂熱者宣揚了數個世紀,正是這種狀況的長期延續,導致了西藏真實歷史和本土文化的遺失,同時也限制了近代學者們對象雄文明和苯教研究的興趣,此狀況一直到近些年才有所改變。
苯教不僅僅涉及到西藏宗教,還涵蓋了民風民俗、天文、歷算、藏醫、哲學、因明學(邏輯)、辯論學、美術、舞蹈、音樂等方方面面,是西藏及其周邊地區人們重要的精神信仰,至今仍對西藏人民的精神文化生活發揮著不可缺少的作用。苯教的經書文獻資料多達幾千部之多,僅大藏經《甘珠爾》就有一百七十八部(包括《律》74部,《經》70部,《續》26部,《庫》8部。內容涉及佛學、哲學、邏輯、文學、藝術、星相、醫學、科學、工程等領域,是總匯藏民族本土文化知識的百科全書),丹珠爾有三百九十多部,這是青藏高原本土宗教文獻和經典的總結,相當于古象雄時期藏地的全景式百科全書,至今仍對西藏人民的生活、文化習俗、心理素質、思維方式、行為規范等各個方面有著深遠的影響。
在阿里“穹窿銀城”城堡遺址,考古學者發現了120多組古代建筑遺跡,出土的大量陶器、石器、鐵器、骨雕,昭示著這里曾是一個繁榮和發達的聚落、這里還發現了大片的土葬古墓群,這和西藏崇尚天葬的喪葬習俗迥然不同,在這里的出土的青銅雙面的本尊雕像,其風格也與現代藏傳佛教的造像完全不同。這一切都說明,在公元七世紀佛教傳入西藏之前,在所謂西藏正史之前,青藏高原早就存在著一個輝煌的文明,這個文明就是象雄文明,毫無疑問,西藏天珠起源必然與原始苯教有著密切的關系。
原始苯教最早的宗教信仰就是對天與地的崇拜,然后崇拜日、月、星等三者的天體的思維與行動是非常普遍的。崇拜日、月、星、地方神、家神、戰神、舅神等是西藏民族最早的信仰。原始苯教的巫師們為民眾禳解災禍,祛除病邪,擁有眾多的信徒。“苯教”一詞其含義涵蓋范圍非常廣,原始苯教和流傳于中亞、東北亞、美洲印第安部落的“薩滿教”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隨著西藏宗教歷史的發展變遷。西藏天珠的存在形式必然隨之發展變化,只有這樣,西藏天珠才能符合時代發展的要求,符合宗教及人類審美觀念的發展和進化。認識天珠的發展過程本身就是一個科學的比對的過程。從研究西藏歷史發展的宏觀到研究各時期天珠的型制,材質,制作工藝,圖案,并進行科學采樣比對的微觀。從比對過程中去發現內在的規律,只有這樣才能發現西藏天珠歷史發展的真正脈絡,光聽一家之詞是難以堅信其真的。
編輯:陳佳
關鍵詞:藏族天珠 與傳統眼崇拜文化 有何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