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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業亂象令人堪憂 網絡直播時代自律成問題
在餐廳用餐時,如果看到鄰座的美女舉著手機有說有笑,請不要驚訝,她只是在做直播。吃飯、化妝、健身,無論做什么都可以通過網絡直播的APP實時播放給網民看。
2014年開始,這種網絡直播的形式突然火了起來,受到網民的追捧。而今年,可謂是網絡直播商業化真正起步的元年。
6月27日下午,萬科2015年度股東大會在深圳總部召開,多個APP全程視頻直播。直播股東大會受到股民和媒體人士的關注,網民可以在收看直播時加入討論、提問。
網絡直播發展歷程
網絡直播看上去很新穎,其實這種互聯網形態從電腦配備攝像頭后就已經誕生。可以說,視頻聊天就是秀場直播的雛形。
而移動設備的換代升級、網絡覆蓋的普及,讓網絡直播成為人人可播、隨時隨地直播的網民盛宴。
在最初的QQ聊天室里,網民花錢裝飾聊天場景,為自己的聊天形象裝飾打扮,這種為虛擬商品付費的形式就是網絡直播的1.0時代。
而隨著電腦的普及,網民又將電視直播的形式運用到游戲直播。以英雄聯盟、dota等游戲為代表,形成了多人同時在線競技的游戲模式。大型賽事時,一些視頻網站將攝像機對準了游戲盛況,并且會有專業人士負責游戲講解,這便是網絡直播的2.0時代。
目前,網絡直播愛好者將各行業都融入了直播,直播3.0時代到來了。
ipanda上,觀眾可以通過高清攝像頭實時觀看大熊貓的日常生活;而在直播APP上,有人直播教學化妝,有人直播烘焙,甚至有老師在線直播解題,諸如此類。題材新穎的直播吸引了不少粉絲,高峰時期有直播人士一天收入可達萬元。去年11月11日,大陸熊貓TV一名女主播直播自己連睡3天覺,被熊貓TV創始人王思聰打賞價值7萬元的網絡紅包,一時之間,吸引了不少網民加入直播隊伍。
網絡直播商業化
在網絡直播的演進中,主流的盈利模式依舊是廣告和虛擬道具。在映客APP的直播打賞里,最便宜的禮物需要一顆虛擬鉆石購買,而在充值界面,最低充值是60元人民幣購買60顆鉆石。記者看到,直播期間有主播收到粉絲送的虛擬“豪華郵輪”,需要花費人民幣1300余元。
近年來,明星真人秀節目的火熱也讓諸多明星對直播產生了興趣。女星范冰冰和“ELLE”雜志合作,直播出席時裝周;歌手林俊杰直播做飯;周杰倫直播打線上游戲;越來越多明星加入直播。5月4日,王寶強跨界在斗魚TV平臺直播電影拍攝現場,據報道,該直播創下了500萬人同時觀看的紀錄。
5月25日,雷軍獨自完成了國內企業史上第一場產品發布會直播。雷軍在直播中表示:“手機直播這一偉大的時代來臨了。這種方式有全新的互動形式,希望企業家也來玩一玩。”雷軍此舉可以看出,網絡直播商業化受到了企業的重視。
6月21日上午9點,某汽車品牌在博鰲舉辦活動,不少女主播抵達現場在APP上做直播。“特別多美女,都是在做直播……很多APP的人超多。”一名女主播念完品牌廣告語后向觀眾解說。
“主持人是李艾,這次活動是歷史上網絡主播最多的一次哦。”女主播“霸妹兒”說。記者在直播間聽到活動主持人說:“本次活動有500萬人在線觀看。”直播期間,收看的觀眾也一直在討論該車企品牌,有觀眾認為:“車企很聰明啊,請主播做活動是趨勢嘛。”
市場碎片化嚴重
由于網絡直播造出許多網紅,知名直播平臺隨著當家網紅的粉絲效應受到資本關注。據不完全統計,知名直播平臺的投資2013年約為1.7億元,2014年約7.9億元左右,而2015年增長到了23.7億元,年均增長率在300%左右。
艾媒咨詢公布的數據顯示,中國網絡直播平臺用戶數量為2億,大型直播平臺每日高峰時段同時在線人數接近400萬,同時進行直播的房間數量超過3000個。從長遠來看,網絡直播的模式或將演變為視頻對話,市場空間進一步擴大。
根據方正證券的預計,2016年直播市場規模將達到150億元,2020年直播市場的規模將達到600億元。
但業內人士認為,熱度越高,行業越需要警惕。根據文化部4月公布的數據,國內網絡直播企業約有200家,這一數量目前還在保持增長。也就是說,有200多個平臺在爭奪2億用戶,競爭不可謂不激烈。假定2016年市場規模可以達到150億元,那么平均每家平臺獲得的份額不足1億元,市場碎片化程度很嚴重。
另一方面,由于直播的運營成本較高,帶寬等基礎技術投入很大,聘請知名主播也有很大成本投入,很多平臺處于虧損狀態。直播平臺的盈利方式看似多樣,但主要依靠增值服務,商業模式比較單一,直播平臺的盈利情況仍不理想。
成本高,決定了直播“砸錢”的本性。在資本的推波助瀾之下,前期直播平臺會踴躍上線,但在動輒“燒”掉上億美元的平臺海洋里游泳,并不是那么容易。
行業亂象如何整治
2015年“網紅經濟”大熱,作為“網紅”成名的渠道之一。為了快速出名,站穩腳跟賺足銀兩,一些網絡直播平臺出奇招、抓眼球,鋌而走險增加點擊量。暴力、涉黃、獵奇等一系列直播內容頻現,備受詬病。
記者隨機點開直播視頻,一些主播僅僅是直播自己吃飯、睡覺,“多數時候就是賣萌,講故事,要錢,或者唱歌吃飯啥的。”一名業余主播向記者介紹,自己出去旅游或者購物的時候也會通過平臺直播,“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有一次,幾名年輕人直播“用水桶舀干池塘水”,竟然有觀眾跟著看了幾個小時。
記者了解到,挪威有一檔類似“慢電視”的節目,花了14個小時拍一只在房間里的鳥的活動,結果這個節目有300萬人看,而挪威一共也才500萬人口。
除了“無聊”的直播外,低俗內容在直播平臺上也大量存在。
今年6月初,9家網絡直播平臺的40名主播遭到封禁,將愈來愈火爆的網絡直播涉黃問題推向大眾視野。據相關報道,不少主播“即便不脫衣服,也會弄一些喘息聲吸引粉絲扔錢”。“曾有兩位粉絲以每單1314元的節奏輪番向同一女主播扔紅包,只為吸引關注,女主播一晚上就拿到一萬多元,最后直播以脫去上衣收場。”
除此之外內容低俗之外,直播平臺的數據造假也成了業內“你懂的”秘密:粉絲量可以刷,觀眾人數也可能是摻了水的,不間斷的禮物可能是賤價購買送的。網絡直播平臺刷單、數據摻水,都是套路。
不過,對于網絡直播行業的監管存在法律上的真空地帶。雖然現有一些關于互聯網的法律法規可以調節網絡直播行業,但仍有人打擦邊球,這一行業仍存在灰色地帶。而且對于直播節目的實時監管確實是一項巨大的工程,直播行業嚴格自律是一個亟待解決的問題。
編輯:周佳佳
關鍵詞:行業亂象 網絡直播時代 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