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蒙娜麗莎》 發現之旅”展覽將于2016年2月14日至6月2日在上海靜安嘉里中心亮相。展覽的主角《早期蒙娜麗莎》（Earlier　Mona　Lisa）是否為達芬奇創作？它與另外一幅藏于盧浮宮的《蒙娜麗莎》有何關聯？瑞士蘇黎世蒙娜麗莎基金會秘書長喬爾·費爾德曼近日來到上海，為公眾解答這幅500年前作品的眾多謎團。

《早期蒙娜麗莎》蒙娜麗莎基金會供圖

耗時四年的未完成作品

2012年，一幅名為《早期蒙娜麗莎》 的作品首次對外開放。據喬爾·費爾德介紹，1913年，在一個英國莊園主的房子里發現了這幅《早期蒙娜麗莎》。關于它的研究專著在1915年就有了，只是當時沒有科學方法來判斷它是否為達芬奇所繪，瑞士蒙娜麗莎基金會最初就是基于研究這幅作品的目的而建。

許多歷史記錄表明，達芬奇很可能畫了兩幅《蒙娜麗莎》。就同一個主題畫多幅作品是達芬奇常見的行為，比如有兩幅《巖間圣母》被一致認為是達芬奇所畫。“首先構圖就要花很長時間，而且達芬奇要賣畫賺錢。”喬爾·費爾德解釋，據記載，大約在1503年，達芬奇曾為一位絲綢商人的妻子創作畫像，畫了四年，卻沒有完成。這位絲綢商的妻子叫做麗莎·戴爾·喬宮多，也就是蒙娜麗莎。在《早期蒙娜麗莎》的畫面上可見，這名女子與盧浮宮《蒙娜麗莎》酷似，只是要年輕許多。

盧浮宮的《蒙娜麗莎》畫于1513—1516年，是達芬奇受當時著名的美帝奇家族委托而創作。喬爾·費爾德介紹，根據相關證據推斷，這幅畫是達芬奇根據想象創作出十年后的蒙娜麗莎的樣子，“從歷史資料可見，在1506到1513年，他對解剖學特別感興趣，在他的筆記上發現他所畫的人從幼年到老年演變的草圖。憑借醫學知識畫出十年后蒙娜麗莎的樣貌，也許是大師對自己的挑戰。”

畫作背后隱藏歷史真相

借由歷史文獻考證和現代科技手段檢測，幾乎可以確定：《早期蒙娜麗莎》就是達芬奇本人創作。“對比藝術家數碼指紋，發現兩幅《蒙娜麗莎》一模一樣，除非盧浮宮的那幅也不是達芬奇畫的。”但圍繞《早期蒙娜麗莎》的謎團仍有許多，比如畫面中人物主題部分精致細膩，但背景卻顯粗糙。達芬奇為何留下一幅未完成的作品？

喬爾·費爾德介紹，一方面文藝復興時期流行“復古”，有重要文獻記載表明，達芬奇是仿照古希臘畫家阿佩利斯的做法，阿佩利斯會經常刻意不完成畫作；　另外，達芬奇并不以畫家自居，他畫畫的目的是為了賺錢。在文藝復興時期，人們覺得繪畫不是藝術而是裝飾，雕塑才是藝術，當時米開朗基羅的一件雕塑比達芬奇所有畫作加起來還值錢，這也是達芬奇為何不畫完作品的一個推測。

達芬奇留下的畫作并不多，大致在15到20幅，有關達芬奇及其作品的爭議一直不斷，“難得的是關于 《早期蒙娜麗莎》，大家幾乎達成一致意見。”喬爾·費爾德談到，盧浮宮的《蒙娜麗莎》1911年被盜，兩年后才被找回。被偷之前，《蒙娜麗莎》并沒有那么有名。被偷之后，人們去盧浮宮排隊看掛畫的空白位置，也有藝術家仿制這幅作品，從而形成一個現象級事件。出于安保考慮，《蒙娜麗莎》 大概不會離開盧浮宮了。而《早期蒙娜麗莎》則在蒙娜麗莎基金會幫助下開始了世界巡展，“這也許是達芬奇作品第一次來到中國。”

讓展覽變成探索互動

2014年，《早期蒙娜麗莎》在新加坡成功首展。在明年的情人節，上海嘉里中心也將迎來這樣一場“發現之旅”。上海的展覽在新加坡展的基礎上又增加了兩個新的證據。展覽的前七個展廳分別展示歷史文獻、發現過程、科學證據、畫作對比、專家意見、面臨的挑戰、時間軸等，參觀完七個展廳，觀眾將在旅程的終點，與《早期蒙娜麗莎》原作親密接觸。在展廳的30多個站點內都有平板電腦，參觀者可根據線索去發現證據。

上海油雕院美術館副館長傅軍認為，近年來大師展如火如荼，大家都有點見怪不怪了，但《早期蒙娜麗莎》展覽還是富有新意的，“它把圍繞一件藝術作品原本枯燥乏味的考據論證過程，轉換成一場富有懸疑性情節性的發現之旅，很接地氣。這能起到一次很好的藝術史和藝術鑒定學雙重普及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