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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一點,在北京,有人因此暴怒放藏獒;近一點,在溫州,業主們籌款26萬買來高音炮,對抗廣場舞音樂;更夸張的,在長沙、武漢,還出現過空中扔下糞便,驅散廣場舞大媽的情況。
前天晚上,杭州城北某小區內,一對夫妻因為無法忍受廣場舞的噪音污染,與大媽們發生激烈的爭吵,并且扔去了雞蛋。
廣場舞惹毛住戶
女子揚言要同歸于盡
前天晚上7點左右,小區內,一個五十多平方米的小廣場上,來了10多位大媽。她們自帶設備,用iPad連上小音箱,跳起了廣場舞。
沒過多久,離廣場不到50米的一幢居民樓里,沖下來一對夫妻,隨后雙方起了沖突。
姚先生當時剛好在小區里散步,在兩幫人吵得最兇時,他剛好經過。他說,當時地面上已經砸的到處是雞蛋了。
“你們要是再跳,我們就去拿菜刀跟你們同歸于盡!”姚先生回憶當時的情景說,那戶人家的老婆放下這句狠話然后扭頭向回走。
“之前,他們在吵些什么我不知道。”姚先生說,“那家人的老公看到老婆受委屈了,憤怒地揮舞拳頭對著那群大媽問‘剛才那話是不是你說的?是不是你說的?!你們明天再跳,等你們的就不只是雞蛋那么簡單了。’”
大媽們一開始被唬住了,等反應過來,打了110報警。警方過來后,也沒有把這事協調成功。
沖突不是第一次
之前還扔過垃圾
昨天中午,記者趕到該小區。敲了敲那對夫妻所在的房門,沒人應答。
據鄰居說,這對夫妻,老婆是醫生,老公是IT從業者。
廣場上,還有一點雞蛋殼和啤酒瓶碎渣,還能聞到一股雞蛋散發出來的腥味。4個年紀大約在60多歲的大媽圍成一桌,正在打牌。
“你們不能光聽年紀輕的人說說,也要聽聽老年人的說法。”一位大媽手里抓著一把順子,邊打牌邊對記者說,“哪個小區不跳廣場舞啊,年紀大了,都要鍛煉的啊。”
與那對夫妻住在同一幢樓的牟大伯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沖突了,之前那戶人家向大媽們扔過垃圾。牟大伯的老婆平時也在跳廣場舞,當天晚上沒跳,她說,大家一般晚上7-8點的固定時間段來跳,聲音也還好,并不是很響。
但是,對于聲音響不響,跳舞的時間段合不合適,在很多年輕人看來,并不是這么一回事。
最早五六點就開始跳了
居民多次投訴勸說無果
“如果沒睡覺,在看電視的話,廣場舞的聲音是還好。”小區里,30來歲的章女士說,“但如果在睡覺,那個聲音就覺得有點煩了。”
章女士說,廣場舞大媽們不僅晚上會跳,早上也跳,而且特別早,有時候早上六七點都有人跳。
“年輕人晚上加班,睡得晚,早上想多睡一會兒;特別是周末,更想睡個懶覺,你說,這時候突然聽到廣場舞那種音樂,不生氣才怪啊!”章女士說完,看了一眼廣場上正在打牌的幾位大媽。
早晨也跳廣場舞的事兒,小區物業一位姓范的負責人也證實了這一情況。
范經理說,之前有好幾戶人家來投訴過,反映那些大媽除了晚上跳以外,早上也來跳,最早五六點就跳。這個時間點很多年輕人都還在睡覺,所以意見比較大。
他們也向這些大媽說過這事,但是這些大媽口頭上答應得很好,但是一轉身又管自己去跳了。
雙方協商互相體諒
大媽們商量調整跳舞時間
扔雞蛋的事情,是近期雙方矛盾最激化的一次,物業方面把情況反映給社區。
昨天下午,社區的徐書記告訴記者,他們已經約了幾戶人家的代表和廣場舞大媽坐下來一起協商。昨晚,3位廣場舞大媽代表,七八名對廣場舞有看法的業主代表,業委會、物業、社區等多方坐在一起,進行協商。
徐書記說,這對夫妻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他們的訴求主要就是音量輕一點,時間上調整一下。
社區工作人員小步說,大家從晚上7點一致協商到8點45分,雙方還是能相互退讓體諒,大媽們表示,希望能繼續在自己小區里跳舞,但會對時間和音量進行調整,回去跟其他大媽一起商量一下,再跟大家溝通。
微議
廣場舞被“扶正”之后……
廣場舞,無論是熱愛還是不屑,支持或反對,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廣場舞已經成為這個時代的特征之一。
近期,關于廣場舞最大的新聞,就是文化部、體育總局、民政部、住房和城鄉建設部印發的《關于引導廣場舞活動健康開展的通知》,要求為基層群眾就近方便地提供廣場舞活動場地,將廣場舞活動納入基層社會治理體系。這一提法,也被認為是“扶正”了廣場舞。
但“扶正”不代表可以無視他人。對于廣場舞噪音擾人問題,《通知》規定,要提高基層群眾的法治意識和社會公德意識。會不會體諒他人和換位思考,是給廣場舞大媽們出的一道思考題。
在溫州,《溫州市鹿城區廣場文化活動音響器材噪聲污染防治試行辦法》規定,對于被投訴并查實的廣場舞團隊先進行教育、勸阻,警告無效再犯者則由公安部門處以200元以上500元以下罰款,使得廣場舞的管理更有章可循。
希望誰都不會因此而被罰。
編輯:曾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