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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干》中的經(jīng)典鏡頭解讀
《苦干——中國不可戰(zhàn)勝的秘密》在美國形成了一個輿論熱點。
“轟炸摧毀了這個國家,但轟炸能擊垮建立這個國家的人嗎?他們擁有強大的內(nèi)心,我們看到中國是如何抗敵,時刻創(chuàng)造著奇跡。
這就是‘苦干’,刻苦的奮斗。中國人與生俱來的精神,深入在他們的靈魂與命運之中,永垂不朽。”
——摘自《苦干》解說詞
鏡頭一:
小土坡上,有一群衣著簡樸的游擊戰(zhàn)士,有的拿著大刀,試著鋒刃,有的坐在地上,將手中的步槍靠在肩頭,有說有笑地談論著什么,有的行走在鄉(xiāng)間的田野上,有的乘船航行在河道里。這是紀錄片《苦干》里一組有關廣東游擊隊的鏡頭,片子里的解說詞這樣說道:
———游擊隊員們穿著青布衣衫,他們難以被擊敗,因為抓住他們是件難事。他們和一般農(nóng)民、店主、學生沒有什么不同,他們就來自這些行業(yè),衣著與他們完全一樣。在中國,像這樣的游擊隊員不計其數(shù),他們突擊駐守的敵軍,堵塞道路,炸毀橋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擊日軍部隊。他們身手敏捷,出手果斷,撤退迅速,與敵人持續(xù)周旋。
解讀:
“這是關于抗日游擊隊不可多得的珍貴影像資料”。中國抗戰(zhàn)大后方研究協(xié)同創(chuàng)新中心主任周勇介紹,“中國共產(chǎn)黨從1937年8月起,就部署在日軍占領區(qū)域及其側后方,廣泛地發(fā)動了游擊戰(zhàn)爭。”到1938年,中共在珠江三角洲地區(qū)的東莞、寶安、增
城、惠陽、博羅、中山,以及在潮汕地區(qū),廣泛地建立了游擊武裝。
在中國共產(chǎn)黨領導下,華南各地先后成立了東江縱隊、瓊崖縱隊、珠江縱隊等抗日武裝。這些抗日武裝開展游擊戰(zhàn)爭,創(chuàng)建了東江、瓊崖等抗日根據(jù)地,多次粉碎日偽軍“掃蕩”,作戰(zhàn)2000余次,殲日偽軍1.4萬人,自身發(fā)展為2.7萬人,成為堅持華南抗戰(zhàn)的中堅力量。
鏡頭二:
1940年8月19日-20日,日軍對重慶實行慘烈大轟炸前,防空人員在高處懸掛起紅燈籠預警。人們帶著小板凳和隨身小包袱,從容不迫地找防空洞躲空襲。大街上,一位穿著藍色棉布旗袍的女士,打著太陽傘,一臉鎮(zhèn)靜地往防空洞走。一些市民秩序井然地乘坐輪渡,向南岸轉移。
解讀:
抗戰(zhàn)全面爆發(fā),國民政府遷往重慶,戰(zhàn)時首都重慶成為日軍轟炸的重點目標。當時重慶防空司令部規(guī)定:懸紅色球1個,表示敵機有空襲本市動向,市民應預先準備或疏散;懸紅色球2個,表示空襲警報(即敵機1小時內(nèi)將空襲),要求市民全部避入防空洞,在警報解除前不許外出。
“紅燈籠和紅球臺分設于市郊和市內(nèi)制高點。‘紅燈籠警報’成為戰(zhàn)時重慶的特定產(chǎn)物”,市內(nèi)如小什字的美豐銀行頂樓、純陽洞、李園、虎頭巖等處,都是懸掛之地。如今,重慶還留有“紅球壩”地名(渝中區(qū)文化宮后門附近),可見影響之深。
警報出現(xiàn)后,市民們有水路和陸路兩種選擇。走水路,可乘坐輪渡、木船,過長江上南山躲避;或者順流東下,到溉瀾溪等地躲避。走陸路,則只有一條沿嘉陵江西行的公路,警報一響,小轎車、客車、人力車擠在一起,人喊馬叫川流不息。有時,人們一天要跑兩三次警報。
老重慶人陳未云曾回憶說:“進入十八梯的防空洞后,漆黑一片,里面早已坐滿了人。憲兵拉著我向里面硬擠,踏在別人身上,兩邊的人把我推來推去,最后跌落在人堆中。一小時后出洞,陽光刺目,好一陣才適應過來。”
鏡頭三:
轟炸來臨前,人們在買水果。經(jīng)過日機的一陣狂轟濫炸后,重慶城濃煙四起,大火燃燒房子發(fā)出的“噼噼啪啪”的巨大聲響,流離失所的人們沒有呼天搶地的哀嚎,在廢墟中,人們開始尋找任何有用的東西,即使是一根針或者幾片廢金屬也不放過。
解讀:
從1939年到1941年的3年間,是重慶遭遇轟炸最嚴重的3年。從1939年的“五三”、“五四”大轟炸開始,日軍對重慶的轟炸就具有無差別轟炸的性質。
但是,重慶人并沒有被殘暴的轟炸所嚇倒,抗戰(zhàn)意志也并沒有因此挫傷。在大轟炸期間,重慶上空時常響起防空警報,“躲警報”、“鉆防空洞”幾乎成為老百姓的生活常態(tài)。
當時市區(qū)的一面墻上,寫著“愈炸愈強”的標語。“自來水公司和電力公司的工人,警報沒有解除就加緊搶修水電設施;校舍廠房被炸毀了,廣大師生和工友們隨炸隨修。斷壁殘垣間,機器聲隆隆作響,讀書聲朗朗入耳。”
在患難中,重慶各界人士親如兄弟姊妹,當時在一些背街小巷,由于停電路黑,家家門口都點著“太平燈”(煤油燈),以方便行人。
飽受災難的重慶人民,還化悲痛為力量,出力唯恐我最少,捐款不讓人獨多。在1940年的全國勞軍運動中,重慶市民踴躍捐款,捐款數(shù)占全國總數(shù)的75%;在1941年中國航空建設協(xié)會發(fā)起的“一元錢獻機運動”中,重慶各界共募集到150余萬元。
與此同時,重慶文藝界還利用每年10月至次年5月的霧季(這一時期經(jīng)常大霧彌漫,不利日機空襲),舉行大規(guī)模的演出,史稱“霧季公演”。
鏡頭四:
在戰(zhàn)時兒童保育院,一群年齡大小不等的孩子在一起洗澡、剪頭、吃飯、睡覺,一個可愛的小男孩用一雙大眼睛,一直好奇地盯著攝影機看。
解讀:
抗日戰(zhàn)爭時期,眾多兒童流離失所,吃穿無著、處境堪憂。在這特殊的艱難環(huán)境中,1938年,中國戰(zhàn)時兒童保育會(又稱戰(zhàn)時兒童保育會總會)在漢口成立,全國各地也紛紛成立了保育分會,辦起了一些保育機構,救助難童。當年的5月1日,全國首個保育院——漢口第一臨時保育院成立。
當時,先后有20余個保育分會及數(shù)十所保育院遍布全國大后方,其中重慶至少有12所(以當今重慶市域而論),包括保育總會直屬保育院8所,育兒、育嬰、慈幼院4所。以一般每所收容兒童500人計算,保育會總計收容兒童3萬多人。進入保育院后,孩子們所學的文化課大多與外面的小學課本相似,除語文、數(shù)學外,還有社會科學及自然科學常識。除文化學習,老師們還對孩子們進行抗日救國教育,教唱《保育院院歌》、《大刀進行曲》等。
1939年1月,《新華日報》記者田禾實地走訪了戰(zhàn)時兒童保育會四川分會第一保育院(簡稱“川一院”或“歌樂山保育院”),稱其為“三千尺上的自由天地”———孩子們自己辦了壁報、圖書館;最有趣的是會客室旁邊的小公園(即巴山公園),它完全是由孩子們開辟出來的,鋪路、筑魚池、砌草坪、建亭子,連監(jiān)工員都是孩子;小公園后面的小牧場養(yǎng)了兔子、小羊、鴨子、鴿子,每天輪流兩個同學管理。
據(jù)了解,從歌樂山保育院走出了不少在各行各業(yè)有突出建樹的孩子,例如中國電影剪輯“第一把剪刀”傅正義、中央樂團副團長首席小提琴楊秉遜、中央美術學院教授、版畫家伍必端、地貌專家龔國元等。
鏡頭五:
史考特騎著一匹馬從朝天門碼頭,沿著石頭梯往上走。畫面中,騎在馬背上的他既緊張又興奮。畫面解說詞這樣說道:“重慶,中國戰(zhàn)時的中心,一座修建于山丘和峭壁上的城市。據(jù)說從碼頭要走300步才能抵達重慶城,我數(shù)了數(shù),其實是340步。”
解讀:
重慶依山而建,地勢高低不平,交通發(fā)展難度大,舊時的運輸工具有川式的滑竿、轎子、板車、獨輪車、人力車、馬車、小木船等。重慶人將人力車夫、抬轎子的滑竿師傅,及拉船的纖夫統(tǒng)稱為“棒棒”。
國民政府遷都重慶后,山城的街頭出現(xiàn)了許多私人小汽車,江上也開通了用于供人乘坐的過江小火輪,重慶的交通運輸較戰(zhàn)前有了較大改善。
編輯:曾珂
關鍵詞:《苦干——中國不可戰(zhàn)勝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