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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國集團峰會在德召開 G7遇難題
原標題:G7的難題
新華社記者
七國集團(G7)又開峰會了。當美國、加拿大、英國、法國、德國、意大利、日本首腦來到德國南部阿爾卑斯山區進行傳統的“爐邊談話式”內部磋商時,等待他們的不光是眾多的示威者,還有如何在紛繁變化的世界中重新找回自身定位進而保持影響力的難題。
G7還應時嗎?
2008年金融危機爆發后,比G7更有代表性的G20在共商全球話題、協調解決方案方面發揮的作用越來越大,G7這個“富人俱樂部”有了危機感。
德國波恩大學全球研究中心主任辜學武說,G7建立之初主要面對經濟議題,如今試圖將觸角更多延伸到政治領域,可能會隨著實力下降越來越力不從心,這成為G7的焦慮。越是焦慮,便越有抱團取暖的需求。所以,影響力的下降并不會導致G7消失,G7會長期存在。
清華大學當代國際關系研究院副院長劉江永認為,在全球化、信息化過程中,多元化的多邊機構、機制在發展。G7只是其中一部分,自身也發生了一些變化,從G8變成G7就是美國和俄羅斯矛盾發展的必然結果,這也使G7代表性減弱。G7對國際事務的影響,需要看它今后是否能夠對促進世界可持續安全和可持續發展、促進世界各國的和平合作和互利共贏發揮作用。
北京大學國際關系學院副院長王逸舟說,本次峰會是希望G7能進入反思后再出發狀態,目的當然還是繼續保持在全球經濟中的主導地位。應該看到,在科學技術、高端服務業等等世界經濟的重大前沿領域,西方七國仍有很大優勢,在一些傳統產業領域,新興經濟體正在趕超,西方國家現在希望通過打造新的優勢領域來保持競爭優勢。
G7還能重回G8嗎?
俄羅斯去年首次“被缺席”G8峰會,今年也沒有請俄參加。但對峙解決不了問題,西方陣營內部對俄外交也有不同的考量。德國外長日前就表示,希望G7能重返G8。
辜學武說,德法的主要利益在于給烏克蘭危機降溫,防止升級;美國的沖動是徹底剝奪俄羅斯主導周邊國家的特權,即使是危機升級也在所不惜;日本在對美國的忠誠和對俄羅斯的畏懼中掙扎,寄希望于美俄關系減壓。除了冠冕堂皇的辭藻之外,G7德國峰會在對俄政策上難有突破。G7排除俄羅斯將會延續一個很長的時間。
中國國際問題研究院副院長阮宗澤認為未來俄不可能重返G7,一是因為G7本身價值縮水,二是俄與西方關系難以改善。G7將在烏克蘭問題上繼續對俄施加壓力。俄羅斯會更重視G20、金磚國家、上合組織等機制的作用。
王逸舟說,本來在G20內部可能會出現一些次集團或者是一些不同的界別。G20的博弈會更加引人注目,時間長了,G7或G7加1說不定會被人們忘記,說不定會成為G20的分會。
G7未來與中國關系如何?
西方擔心中俄聯手,但中國主張構造新型大國關系,主張以相互尊重、合作共贏的合作伙伴關系處理崛起國和守成大國之間的利益糾葛。明年的G20峰會將由中國主辦,而西方七國估計會在今年G7峰會上為明年的G20峰會協調立場。
阮宗澤說,在全球治理中,中國與西方的合作大于分歧。中國謀求對現行的治理機制進行改革,更充分地反映新興市場國家的訴求,提升其話語權。G20面臨轉型,即如何從一個危機應對型機制,轉為全球經濟治理的長效機制。明年中國主辦G20峰會將至關重要。
劉江永認為,只要是有利于世界更加開放、和平、安全,那么G7和G20并不是一個相互替代和競爭的關系,而是相互補充和促進的關系。G20包括發展中國家和發達國家,在未來全球治理方面,不僅要加強南南合作,也應該促進南北交流交往和關系的協調發展。
辜學武說,中俄合作是為了各自優化自己的利益而不是為了對抗西方,而G7各國在全球治理問題上同中國的共同利益大于不同利益,他們原則上同意把人民幣納入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特別提款權貨幣籃子實際上就是在向中國的利益訴求靠攏。
王逸舟說,總的來看,西方七國集團所有成員跟中國有非常密切的合作,相互間貿易、金融、人員往來可以說達到歷史最高水平。我們前十個貿易伙伴,西方七國都赫然在列。中國也是它們數一數二的貿易伙伴。這些國家會盡可能地與中國對接,把握機遇,應對挑戰。(參與記者:商婧、馮玉婧、郭洋、蘭熙、班瑋)(完)
編輯:玄燕鳳
關鍵詞:七國集團峰會 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