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標題：萬靈：何以笙蕭默，打青春牌的小熒幕贏家

　　這些天，中年人在看《武媚娘傳奇》，80后在追《何以笙簫默》。盡管“范大頭”占領了衛視收視高地，但《何以笙簫默》卻在網絡平臺打開一片天地。1月11日，《何以笙簫默》開播第二天微博話題閱讀量就超過30億，刷新了中國電視劇開播新紀錄。盡管該劇演員造型糟心、廣告植入夸張，劇情剪輯混亂，但有鐘漢良和唐嫣高顏值的撐場，觀眾依舊買賬。劇中鐘漢良各種姿勢、情緒且逼真的頻繁吻戲，引得少女們血槽全空、舔屏不止。縱觀這幾年的影視圈，主打青春文學都會掀起一股熱議，改編自顧漫的《何以笙簫默》也抓準時機，青春是個很灼人的字眼，編劇賣的依舊是懷舊。

　　縱觀這幾年的影視圈，主打青春文學已然成為潮流。一方面得益于青少年文化正逐漸從邊緣成為主流，青少年人群也正在成為文化消費的主流人群；另一方面，除了原著小說提供了廣泛的受眾人群這個共性之外，這些青春文學改編品也各自具有獨特的賣點。前有《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致青春》探路，后有《匆匆那年》《同桌的你》印證，《何以笙簫默》只是把大熒幕戰場轉向了小熒屏，其結果必然也是賺得盆滿缽滿。從《何以》目前的播出效果看已呈現端倪。大部分的青春故事，親密無間、言笑晏晏的青春情感關系隨著自身的成長與現實的擊打，終究要走向筋疲力盡結局。同樣是花癡女愛上高材生，同樣是窮追不舍，同樣是是地域兩隔，不同的是《致青春》聚焦了成長無奈，《何以》則設置了一個更甜蜜的結局。

　　《何以笙簫默》注定是活在小說文字中的愛情童話，也成就了80后一代關于青春的青澀回憶。影像版本的《何以》在劇本、演員、場景、鏡頭等方面，充分尊重和考慮原著的情懷，但是，朦朧感的小說到清晰版的《何以》走到觀眾面前，致敬了何以琛和趙默笙的愛情，也遭遇了諸多違和感。

　　《何以》依舊請出原著作者顧漫來改編電視劇劇本，要將10萬字左右的小說改編成近40集的電視劇，場景切換、節奏把握、劇情銜接、角色關系增加等都成為關鍵。于是，何以琛、趙默笙、應暉、路遠風、蕭筱、何以玫的情感糾葛成為主線，除了“悄悄是別離的笙簫，沉默是今晚的康橋”“你是我的sunshine，是我想拒絕也拒絕不了的陽光”等等暖人身心的的文字被引用為臺詞之外，原著中諸多文字化的心理描述卻因為影像的演繹，不能還原出來：“我還記得我在學校的機房排隊，等不及了，就拿出白紙先把情節記下來，生怕靈感轉瞬即逝。一遍遍在筆記本上寫著他們的名字，才能得到抒發后的平靜”。這樣文字組合在腦海中的合成，卻比趙默笙初見何以琛的樹下讀書場景要有想象畫面的多。我們愛上《何以》，它更多的是一場話題營銷劇，而非偶像劇，就像觀眾對于《匆匆那年》、《致青春》的情懷一樣，《何以》滿足了觀眾對于青春情懷的懷念，那出曾見證了她們的青春成長，成就了無數少女的校園王子夢。《何以》販賣的，正是青春情懷。

　　而得以將這出朦朧的青春情懷還原成影像，它既要塑造出單純的現實，又要烘托出情感的意境。《何以》和《杉杉來了》、《愛閃亮》歸屬于同一位美術指導，但是不難發現，《杉杉來了》無論在場景設置還是演員服飾化妝看起來都要比《何以》高大上許多，而導演又充分強調《何以》是“全實景拍攝”，那么，對于片中的宛如地下車庫一般的高級故事事務所、能請到國際名模的單元樓式的知名雜志社設置只有一個答案：為了貼近現實在故意造窮。這樣的“造窮”遭遇諸多詬病：名模都是穿著淘寶式服裝，女主永遠是一頭和她表情一樣木訥的春風吹不起一點漣漪的假發，鏡頭里依稀可見面容油光……確實是實景拍攝，確實是貼近現實，但是觀眾看慣了于正式美學，隔壁臺還有舔屏級別的瓷化了的武媚娘，《何以》現實得有些土了。

　　超市永遠是相遇美好的童話的開始，你看文中是“我還記得與他們初遇在人群熙攘的超市，就像在后記里寫的那樣，忽然就冒出那樣一種感觸攫住了我。也許早一步，晚一步，他們不是他們，我不是我，誰知道呢，緣分總是那么玄之又玄”，到了劇中，不過幾分鐘的銳澳被打翻的大場景特寫，不過是超市保安略顯不懷好意打量趙默笙的笑容，美感比小說中的文字冷場了好多。當然，能比文字更加深入淺出和生靈活現的，莫過于鐘漢良劇中的壁咚動作戲份和吻戲了。

　　青春情懷是不滅的，追憶青春的話題也永不會散場。《何以》用老套路致敬了一次青春，無論怎么出牌，都是營銷贏家。

　　除了消費青春文學這個老梗，《何以笙簫默》最直接的觀感在于其臺詞的甜膩、廣告植入的夸張以及造型的LOW態。“如果世界上曾經有那個人出現過，其他人都會變成將就。他說，我不愿意將就。”這句書本中的經典臺詞一躍電視熒屏瞬間讓小說迷們沸騰了。男女主角的臺詞和內心獨白與小說中一模一樣。但這么多心理獨白真的好嗎？慢節奏的劇情，慢節奏的臺詞，男主女主一段校園回憶能播放個3遍。正式講述校園戲播一遍，回憶插兩遍，有時還會插三遍。旁人說及男主，女主回憶一遍。旁人提及女主，男主回憶一遍。男主女主想念對方，再回憶一遍。筆者總是在看著鐘漢良和唐嫣間腦補校園角色對應。

　　如果說節奏太慢，回憶戲太多引發了鐘漢良和唐嫣粉絲的巨大抗議，那么戲里硬生生的廣告植入，實在叫大多數觀眾很難消化。比如女主角在校園千里送養樂多，男主坐在宿舍書桌前淡定地一口氣喝完一罐紅牛并轉手將易拉罐扔進簡易籃筐還要給個鏡頭。此外，大律師男主坐飛機用某寶定機票，囑咐人訂餐還要用淘點點，箱子都是某東家產品，車子都是某寶家贊助，某雞尾酒廣告與感冒藥更是貫穿始終。大上海青年才俊聚餐要喝，香港華人IT新貴高檔聚餐會喝，連家庭聚餐吃火鍋也喝，主演每集都在感冒？

　　劇中，從主編到時尚總監再到普通員工的服裝淘寶范十足。女主一出場那頂假發，那對美瞳令人印象深刻，終于播到20集的時候女主走進了理發店，筆者以為劇組終于舍棄了假發，結果換了一個發型的女主戴了另一頂假發出來。劇中扮演女主好友的大明星蕭筱，一出場就穿著一身低調奢華有內涵、全套只需9塊8的動批爆款實在與原著中高大上的層次不同。

　　青春是一道明媚的憂傷，《何以笙簫默》抓住故事青春賣點與觀眾懷舊通病成功的引領了話題，只是作為國產文學改編的影視劇如果硬傷少些將會更好。這部電視劇的毀譽參半也為2015年改編電視劇敲醒了警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