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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形象傳達歷史

歐陽中石先生談京劇藝術

2014年03月03日 09:36 | 作者:張麗 | 來源:人民政協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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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者按:

 

  專門從事京劇藝術的名家常見,而將京劇表演與研究作為業余工作,卻能做到專業之至甚至成為京劇名家的卻不多見,全國政協委員、著名書法家歐陽中石先生作為京劇“奚派”傳人則是這其中的一位。在兩會到來之際,本刊特邀歐陽中石先生結合自身經歷,就中國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之一———京劇藝術的當代價值與傳承等問題進行對話。

 

  “見異思遷”唯鐘情于京劇

 

  問:您曾多次談過與京劇大師奚嘯伯先生結緣的事,您是什么時候真正入門京劇藝術并領略其藝術真諦的?

 

  答:我從小就喜歡看戲,在濟南看到梅蘭芳先生演出,覺得他演的事都屬于歷史人物的事,很自然地就對歷史人物產生了興趣。后來我又看了周信芳、小達子(李少春先生的父親)等幾位先生的演出,覺得太有意思了,都是在用形象說歷史。當時還有個客觀的好條件,就是我的街坊跟戲劇界有很深的淵源,常帶著我去免費看戲。

 

  后來等我讀書了,書上的歷史人物跟戲中的歷史人物勾連起來,因此我就對戲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與興趣。1937年4月4日,那天正好是兒童節(民國時期的兒童節是每年的4月4日),我第一次登臺演出,當時演的是《刀劈三關》這出戲,后來聽說是外疆派的戲,就是南方那邊的戲劇,我沒管這些,反正就稀里糊涂地唱了。抗日戰爭爆發后,我到了農村,開始讀私塾,讀的都是有關歷史人物的書,所以戲劇中的與歷史書中的歷史人物吻合起來,再加上集市上只要有戲我都會跑去聽,看的又不全是京劇,還有河南梆子,所以對戲劇的愛好更廣泛了。

 

  1940年初,我回到濟南接著讀書,更要看戲唱戲了。記得在中學畢業的時候,我唱了一出《法門寺》,之后不久就遇到了奚嘯伯先生,之前我看過很多他的唱片,我就唱了他的戲。他個子不高,臉很瘦,我還知道他是位大學者,他的祖父叫裕德,是清朝后兩期考狀元的主考官,很有幸我有機會在朋友家遇到奚先生,認了老師,這樣就與京劇有了真正的接觸。

 

  對于我那個時候讀書,我總結了四句話:少無大志,見異思遷,不務正業,無家可歸。所謂少無大志,就是我沒想過我將來要成為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所謂見異思遷,就是我看到不同的東西都喜歡,看到唱戲的喜歡唱戲,看見畫畫的喜歡畫畫,抗日戰爭期間我回到農村,看到種地的我也喜歡種地。上大學了,才懂得需要有個專業,于是上了哲學系邏輯專業,到畢業時候,由于受當時蘇聯影響,這一專業不能在很多學校開課,我就只好改業,所以我第三句話是不務正業,我的“正業”不能“務”,就只好改業,我明明是研究邏輯的,卻教了數學、語文、歷史甚至化學。其四是無家可歸,不是說我沒有溫暖的家,而是我不知道選哪一家。但是我對戲劇確實喜歡,喜歡到什么程度呢?1950年,我要考大學了,我就想,如果考上了就去念書,考不上就下海唱戲。后來竟然考上了,其間也沒和戲疏遠關系,過去我在濟南,奚先生去濟南我去看他,到北京后,我跟他更接近,談的很多東西都吻合。無論是歷史知識、文言文字還是書法,他都特別精到,對問題分析很深刻。所以我在無形中還唱,只是不再大張旗鼓的了。后來奚先生不在了,上世紀80年代初在石家莊開展紀念奚嘯伯先生的活動,好多朋友都說,我是先生最重要的學生,代表演出一下吧。一演出,朋友說你太接近奚先生了,到現在也這樣,跟戲曲分不開家。雖然這幾年看戲少,但我的好多學生都是演員,來這邊都跟我談戲,所以我還是一直都沒離開過戲劇。

 

  問:剛才您談到對京劇的喜愛,記得您曾經做過“如何鑒賞京劇之美”的講座,您覺得京劇在當代具有哪些藝術魅力,具備哪些當代價值?

 

  答:應該說我們的京劇是綜合性的藝術,無論從內容、文字,還是從表演而言,都是了不起的,從哪個方面都是很成功的。一時或暫時有人不喜歡很正常,有人喜歡跳舞,有人愿意看足球,大家都是從多方面去熱愛這個社會,為社會做出自己的貢獻,哪朵花朵都開,百花齊放才會更好。

 

  京劇是對歷史人物的傳達,也是對一個事件的整合。比方說關羽華容道放走曹操,這是個歷史事件,要演成戲,需更加緊湊的表現。你想想,如果關羽把曹操殺了,該是什么結果?應當是直接找到漢獻帝,請漢獻帝回中原執掌江山,就不會出現三國鼎立的情況。結果關羽沒殺曹操,就形成了三國,三國把中國的疆界又擴大了,最后再合并統一,就很自然發展下來了,這對于歷史都有它一定的作用,大家都會加深對歷史的認識,以鑒古知今。

 

  問:能否談談您與奚嘯伯先生交往中最深刻的事情?

 

  答:我上面對華容道故事的分析,就是從奚先生開始的,了不起吧?戲中人物該怎么考慮,這個戲該怎么來演,奚先生都會分析到。比如還說關羽華容道放走曹操的故事,誰來理解這個問題呢?如果當初派一個傻兵去,到那兒就把曹操殺了,那怎么能行?最后派的是關羽,他在曹營居住了12年,他和曹操有這個歷史淵源。誰能理解關羽呢?這需要派將的人才——諸葛亮。他能理解關羽,因為他能理解整個事業的大局,甚至比劉備、孫權還要理解。這就得需要諸葛亮來協調,所以戲里加強了諸葛亮說服關羽去華容道的戲。這等于讓關羽去犯個錯誤。別人要是放走了曹操,就得砍頭,結果關羽去就沒被砍頭,因為他這個人物太重要,而且做的也合情合理,大家都能理解。所有這些奚先生都想到了,他能夠深刻理解歷史,把歷史的真相告訴大家,沒有很深的分析一般是做不到這些的。

 

  問:您曾說過,奚先生的京劇藝術理想是“和”,您的京劇藝術理想是什么?

 

  答:奚先生為什么強調“和”呢?他認為這個社會向前發展,是大家的向前發展,不是一個人的。他曾舉過另一個例子——為何秦檜敢把岳飛給害了。岳飛立下那么大功勞,秦檜把他害死,當朝統治者也得把他處理了。為什么秦檜沒被處理?其實真正放掉金兀術、把岳飛處理掉的是皇上,因為岳飛要直搗黃龍,迎回徽欽二帝。如此,岳飛非除去不可。另外,奚先生寫字也很了不起。他在沒唱戲之前,曾經給書店寫書,當時都是石印書局,需要手寫,他就曾寫過好幾部書,很遺憾的是,我不能確定這些書里面哪部是他寫的。

 

  問:奚先生的戲劇成就掩蓋了他在書法上的造詣。

 

  答:對。奚先生不到20歲就下海唱戲了。他是旗人,他的九嬸也來阻攔過。他的九嬸是誰呢?宣統溥儀的《我的前半生》中有一張慈禧扮觀音的照片,旁邊扮龍女的就是。九嬸說咱們皇家子弟能當戲子嗎?奚先生說,現在都民國了,不興這個了。所以他唱了戲,也沒人再管他。

 

  “有時代的‘前’度,也要有歷史的高度”

 

  問:有些人認為,同為傳統戲劇的昆曲前幾年推出青春版《牡丹亭》,吸引了很多青年觀眾,京劇藝術也可以走這條路子嗎?

 

  答:這個事情很有意思。并不是昆曲演了一個青春版《牡丹亭》,昆曲就發展了。對于京劇,現在有些人有各種想法,有認為應該純粹保持舊有的,也有覺得京劇要垮臺的,演員們有的保守有的前進,這是很正常的。我覺得我們國家的一切東西都是在發展中,隨著時代在發展,隨著時代在滿足當代的需要,這是發展的必然。我們中國人所做過的事情,現在來看,不會平白無故的滅亡,得有合理的成分。什么叫傳統?自古就有,傳流了下來,到現在還那么熱烈,而且再過幾年恐怕還存在,這叫做傳統。有的東西流行一段時間就沒有了,它就不是傳統。像昆曲,從盛到不夠盛,別的劇種多了,它就顯得古老,現在即使在世界范圍來說,昆曲也不算是落后的劇種,它也是在發展中。所以說,我們祖國留下來很多文化,都有它的生命力,都有它的發展軌道。

 

  問:有人認為傳統劇種需要一面創新一面挖舊,京劇有無挖舊的可能?

 

  答:有。今天演的霸王跟以前一樣嗎?不一樣。可霸王究竟還是過去有的人。現在演的是脫離他的本來面目,還是更加接近他的本來面目,都得隨著不同的認識和不同的改革,這很正常。

 

  問:您在戲劇方面還在教學嗎,如何看待京劇發展?

 

  答:我現在在中國藝術研究院當博士生導師,教中國戲曲的研究生。現在有教戲的老師對新派來的很多文化工作者很不滿意,認為后者經常胡指揮,根本不懂戲,這是一種說法;而派去的文化工作者又認為,這些老師完全是陳舊的理論,根本不知道戲劇現在發展到哪了。其實后者確實不大懂戲,中國的京劇有它自身的一套,有它在舞臺上表演的、觀眾看的角度,你完全站在外圍亂講,當然說服不了人。所以去年有人在《人民日報》寫過一篇文章,說中國京劇為什么不能發展,就毀在一個人手里。誰的手里?導演。中國戲曲學院現在也有了京劇導演專業,但還沒有畢業多少,還沒有占有舞臺。我們應該讓指揮戲的人成為內行,讓這些內行學到新的理論,兩者相結合。所以我經常在講,應該吸收京劇界內行人來學習理論,讓一些研究戲曲的進入戲曲中來,這樣你再指揮就有條件了。所以我覺得,我們隨時都要發展我們的文化,并且得合情合理地心悅誠服地來參加,沒有這樣的心情,則很難開展工作。

 

  問:贊成將京劇與現代新科技手段相結合這種方式嗎?

 

  答:我覺得新的方式是一種探索,在試驗中有的保留下來,有的未必能保留下來。舉個具體例子,在五四運動期間,為了解放婦女,讓她們不穿衣服上大街游行。保留嗎?創新嗎?不符合時代向前發展,永遠再沒這種現象了。所以我們要“新”,而且要“高”,應該又新又高。希望京劇發展既要有時代的“前”度,也要有歷史的高度,這是我們的要求。

 

  問:對京劇藝術的收獲與付出,您怎樣評價?

 

  答:“戲”這個字,過去也曾寫成“嘛”,左“虛”右“戈”,假刀假槍,這就是戲。戲弄的是假刀假槍,可說的是歷史,并用今天的語言、今天的思維把歷史分析清楚來表示的,讓大家引以為鑒。由此也可見,我們中國的漢字及其包含的文化內容很了不起。

 

  問:是的。那么,京劇和書法對您意味著什么?

 

  答:這兩者決然不同,但兩者都追求美的特征是一樣的。京劇是用身體、聲音、歌曲來展示美,書法是用筆畫給人以美,都是組合的方式。我們寫一個字,就像一個人站著,人應該怎么站最美,在讓人看的位置,一定是最美的時候。手怎么放,腳怎么放,如果順手順腳就不協調、不正常了。無論聲音、無論動作、無論靜止,都需給人一種美的感受,戲劇如此,書法亦如此。

 

  我總覺得,我們的文化,我們的歷史,是一天天走向美的,走向了不起的。我們黨和國家領導人提出發揚中華文化,我覺得書法也好,戲劇也好,都是中華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我們應該為發揚中華文化貢獻自己的力量。

 

  采訪手記:

 

  與歐陽中石先生的訪談約在2月25日的午后,先生的家中。書籍的充盈,墨香的雅致,還有空氣中飄浮著的一抹茶息,都頓時將窗外霧霾的陰郁掃凈。

 

  一個多小時的訪談中,已年屆86歲高齡的老先生談到興奮處,到口的茶杯不停地被放下,直到訪談結束,即使在筆者不忍心的幾次提醒下,先生都沒顧得喝上一口水。先生本應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其間還有幾位學生和訪客的拜訪,但都沒能打斷他對于京劇藝術的娓娓道來。

 

  談到奚嘯伯先生的書法,他激動地站起來,走到書架深處直接找到珍藏的奚先生20多歲時的書法復制品,夸贊不已,并對沒能發現出自奚先生之手的書而遺憾不已;說到戲劇與書法之美時,他更是不顧疲倦,擺出各種站姿,向筆者展示各個角度、各種方式的站姿的美與否;談到京劇,談到書法,談到傳統文化,談到祖國,他總是很自然地在前面加上“我們的”三個字,并毫不保留地表達出自己對于祖國及其傳統文化的熱忱。

 

  在訪談中,他總是將奚先生掛在嘴邊,而只要談到他與奚先生有關的事情,他總是忽略自己,幾乎將全部的語言加諸奚先生身上,并時不時很自豪地對筆者說,“了不起吧”,那種對老師的恭敬以及學生式的謙卑,在這位書法、戲劇大家身上仍然“十足”地表現出來。

 

編輯:付裕

關鍵詞:歐陽中石 京劇 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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